“官家!”
甲胄未去杨沂中匆匆闯入御帐,单膝下跪,仓促汇报。“官家速速来看,金人居然撤军!”
明明让别人小心应付,自己却在榻上睡懒觉赵玖茫然失声,懵很久方才冲出御帐,却是连那件标志性圆领红袍都来不及穿,乃是大押班蓝珪亲自追着送出来,硬是在龙纛下套上。
然而,这些细节都无所谓,因为个肉眼可见事实是,赵玖立在八公山北峦金吾纛旓下,遥遥观望对面金营,果然看到整个金军军营都在忙碌之中——看起来确是在撤退!
到中午,金军撤退已经毋庸置疑,根据杨沂中和多名军士肉眼观测结果,先是支四五百人轻装精锐骑兵部队例行开道向北,随即支至少七千人金军骑兵主力带着少许辎重车辆,缓缓向北,随后出发离开淮河畔大营。
直在修缮,到今日为止,其实已经修葺七七八八,只是之前砲战大胜,忘汇报罢。故此,此番便是金兀术强撑着不走,下蔡城与淮上、八公山连成体,金人也断无可能破城!淮上自然也固若金汤!”
赵玖欣慰颔首,自然又把将来似乎还要拿钱来兑换好话拿出来勉励对方番。
而后,既然军情还很紧急,赵官家便也没有留下韩世忠与田师中,这二人个归山下水寨,个直接回下蔡自然不提……而稍倾片刻,赵玖复又将此番言语当做口谕专门传达下去,却是在敲打行在要员们,让他们继续勤勉做事,少些歪七八糟心思!
或者说,晚些再来那些歪七八糟心思!
毕竟,赵官家虽然年轻浮躁,纸上谈兵,却也心知肚明,战争之后是政治,有些东西根本是躲不掉:
不过,七千人军队走,金军大营便即刻恢复正常秩序,却并未见到更多部队在收拾行装、准备离开。
“应该是分为三部……”杨沂中立即给行在处文臣们做解释。“前军、中军、断后……前军应该会先出发,在北面占据好座城池,或者立好营寨,然后方才出中军,护卫着辎重离营,等中军到达,后军才会拔营出发。”言至此处,杨沂中微微顿。“这也是
譬如,战后行在去向,必然要引起当日陪都争议再起,而此事关重大,牵发而动全身,无论如何都要慎重;
然后是武臣崛起势不可挡,既然已经决定全面抗战,那将来朝廷格局中,兵事就是最大,武臣地位也将再难抑制,这点其实所有人都有所准备,不过具体安排赵玖依然没有下定决心;
最后,则是之前刻意避开此战李相公,李纲李伯纪战后必然重返朝堂,届时,李此人兼公相之身、托孤之名、东南羽翼齐备之势,而他赵官家也有不可替代正统性、绝对优势兵权,战场赌斗成功后威望,他二人旦相逢,只是稍许摩擦和异动,恐怕都要引起朝堂上地震……
想到这里,赵官家也实在是不好怪行在中最近上蹿下跳这些人……将心比心,前路茫茫,浊浪滔天,谁不愿意事先备把伞呢?
然而,就在赵玖按下种种复杂心思,以韩世忠、张俊建议为根本,重新稳下心态,准备继续长久抗战之际,仅仅是隔日,也就是第二日二月初六日早,他便被个新消息给弄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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