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三万,之后十万不止。”马扩小心做答,复又赶紧解释。“不过都是其余山寨聚集而来……靖康之后,金国国主下旨,以河北为国土,让金国猛安谋克迁移河北,滥划河北士民为仆为奴为户,河北沸反盈天,以成鼎沸之势,到处皆是逃人。而两河士民旦逃脱抵抗,十之八九要上
而赵玖接过书信,就在座中打开来看,只看眼,便被开头皇兄尊前四个字给弄得有些发懵,半日方才抬头打量起眼前之人:“这是何意?”
“此官家十八弟,庆阳、昭化军两镇节度使,迁检校太傅,信王手书……”马扩拱手做答,引得御帐之前片哗然。
“他在何处?”赵玖茫然追问。
“在北太行五马山!”马扩解释迅速。“臣自真定牢中逃出,正好闻得官家当时在河北号召义军,便起兵五马山与金人周旋……后来二圣北狩,信王于途中逃脱,臣彼时在真定被金军隔断,闻不得圣音,又听到这番传言,便去寻来信王,接上山去……”
“荒唐!”就在这时,之前被马扩打断进程御史中丞张浚忽然厉声呵斥。“封书信,便称皇子,焉有此理?!臣弹劾马扩妄举妄为,偏听偏信,擅涉天家之事。”
汪二人实在无奈,只能主动免冠请罪。
“都请加冠。”不出意料,赵官家丝毫没有追究两位相公意思。“朕说畅所欲言,而且宰相议政,无事不管,只要没说出议和、降金之类言语,哪里能为这些追责?”
“臣惶恐……”不等吕、汪二人先说惶恐,那边马扩马子充倒也醒悟过来,复又即刻俯身请罪。“臣时心急,口出荒悖之论。”
“无妨。”赵玖态度再度让木棚里些人有所醒悟。“朕记得你是从岳飞参与梁山泊战……应该早有官身吧?如何称罪臣?”
“回禀官家,臣身怀重任,梁山泊战后,岳统制须谨守济州城,臣便等不得天使,直接轻骑南下。”马扩依旧远远做答。“而臣之前因罪下狱河北真定,是金人破城池才趁势出来……”
而张浚之后,自吕好问以下,包括汪伯彦、张所、林杞,直到胡寅等人,几乎行在所有重臣都不再犹豫,而是起出列,弹劾马扩妄为。
“臣也是专门来请官家辨别之意……”可怜马子充何等伶俐之人,虽说早有预见,但遇到如此激烈情形,也是彻底慌乱不及,只能喏喏而对。
“不要误事!”赵玖如何不懂得众人心理,但他本人此时早已想通,丝毫不畏,倒是觉得众人反应好笑。“马扩,朕且问你。”
“是。”
“信王上山前你在五马山有多少人马?上山后呢?”
“原来如此。”赵玖面色如常,复又招手让此人上前询问。“如此说来,你是从河北来?”
“是……”马扩匆匆上前,再度拜倒。
“所为何事?”赵玖面问面本能看向吕好问。
后者见状无奈解释:“好教官家知道,臣刚刚在下蔡未及问起缘由,蓝押班便唤臣来此,所以这马子充方才随臣至此处……”
“臣有封书信务必要交给官家本人。”而听着吕相公难得没好气愤懑语调,情知自己时气涌、不知道会不会坏大事马扩又悔又恨,赶紧从怀中取出封皱巴巴信来,俯首相捧上,并由杨沂中上前转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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