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回到眼前,天太黑,就点根蜡烛赵官家面无表情坐在那里,根本不像是反省样子,反而有些像是生闷气,这就弄得韩世忠和堂中唯名侍从冯益起忐忑不安起来……甚至,内侍省押班冯益都开始朝韩世忠打眼色,似乎是想让韩世忠安慰下官家。
而韩世忠眼瞅着官家半日不语,也在想着如何回转安慰,好给官家留点面子……但韩良臣左思右想,却根本想不到什理由,因为完颜银术可眼下是真打不,打十之八九要败,他韩五受赵官家如此恩遇,不能平白葬送这位官家好不容易攒起来点家底和威信。
“是朕错。”不知道过多久,赵玖才忽然声叹气,也让韩世忠浑身释然下来。“不过良臣,你是朕腰胆,今日你须给朕再透个底……若打不完颜银术可,邓州岂不是不保?几万军队起来,难道要坐视银术可吞下本就还没失陷陪都?有件事情你或许还不知道,据唐州知州阎孝忠所言,京西转运使刘汲这些日子辛苦筹措,川蜀之地和京西本地许多仓储、工匠都被聚集到南阳城,这要是丢,然后再被完颜银术可烧城,咱们岂不是要
心深处真正改掉寿州大捷后冒进心态。
究其原因,其实只有个,那便是他赵玖在寿州战后彻底融入或者接受这个时代之余,忘他如今是赵官家……而赵官家从来都是真正独夫,堂而皇之掌握着核心权力,再加上如今是战时,又通过几千士卒牺牲取得些所谓威望,所以此时是没有人能够真正监督他。
仔细想想,从头到尾,在这次贸然提出军事计划中,犯错只有他人。
不然呢?
行在文官们很热烈,但不怪他们,他们是政治生物,只会跟着官家走,而且别人不知道,他赵玖难道不知道大宋文官军事水平?
从李纲到范致虚,从阎孝忠到胡寅,从吕好问到张浚,这些人无论立场如何、道德水平如何,却都不耽误他们是军事上废物,只是废物程度不同而已……眼下来看,宗泽宗爷爷简直是大宋文臣中战神!
这些事情,他赵玖早就知道啊,却居然面嘲讽着范致虚,面稀里糊涂跟着张浚那些人通过个不切实际军事决意……金军骑兵主力平地无敌,这是韩世忠和他赵官家开始选择在寿州挨着淮河发动战役根本原因好不好?!转眼就忘?
至于武臣们,唯个可以倚仗韩世忠之前那骄横,不都还专门连夜回来劝谏吗?便是刘晏,也很显然是意识到他赵官家计划中冒险,只是此人素来讷于言,又刚回来,不敢劝谏,这才会选择往武关途中去见韩世忠,让这个能说动他赵玖人回来。至于杨沂中,说不得刘晏行此事根本就是他撺掇……
总之,无论是刘晏还是杨沂中做下这件事,能把个忠心臣子逼到用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可见他赵官家确实该深刻反省。
而赵玖反省,却发现自己好像从寿州离开后,就直有些‘轻佻冒进’,而且日益骄横……不说别,真按照个穿越者视角来看,新来诸如冯益等谄媚近侍小心伺候,日渐庞大官僚系统吹捧,都实在是太明显……很显然,是有人丧失g,m警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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