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而,汪伯彦、许景衡、张浚、王渊依次赶到,又过会,最近格外忙碌吕相公也赶到,却是最近行在要员、大员们难得又次凑在起,也算是个非正式政事堂会议。
而小林学士等到吕相公赶到,却是在赵官家眼神提示下,将刘晏提醒放下,只说及那宗印和尚光荣事迹,其余并不多言。
众相公闻得此言,自然也是各自感慨。
“如此说来,聚歼此部岂不是成泡影露珠?”汪伯彦汪相公据说最近跟几个被撵出庙和尚交流许多,言语中不自觉便有禅意,此时闻言连连跺脚,好像有多大损失般。“武关空虚,此人完全可以自彼处轻易折返关中与完颜娄室汇合。”
“不打就不打吧。”许景衡许相公倒是松口气模样。“不打也好,任他走便是……遍地狼藉,正该收拾。”
臣还有两问呢……”
言未迄,院子外面便嘈杂起来,赵玖赶紧将肩膀上甲链扯下塞入棋盘下面,而旁边听半日冯益不等赵官家开口便驱赶几名捧着甲胄内侍转回房内。
而果然,片刻之后,四位相公之宇文虚中便率先出现在院中。
由不得这些人这快,实在是行在依旧在路上,也没把汝阳城当个正经落脚点来看。
譬如赵官家,自然是住在府衙后院,般府衙前堂就是议事堂,整个府署自然就是行宫;而东府两位相公则占据条街外县衙;枢密院两位西府相公为方便,则占据距离两处都挺近处空置民宅;至于御营指挥官们则干脆发挥赵官家优良传统,抢城里某个和尚庙……
“也罢!”近来精神不错吕好问,也就是行在实际首相,稍作思索也是连连点头。“其实这样也好。”
赵玖张口欲言,却不知道该说什好……因为就眼下这几个相公姿态,真等到完颜银术可突袭来到城下,岂不是真要慌乱到弃城而走?
念至此,赵官家本能又去看几个年轻近臣。
但是,这些人此时表现也有些让人失望,张浚只顾去看刘子羽,俨然知半解之下忧心忡忡却又着实不懂形势,所以只想着得到个准信和提醒;而小林学士此时也殊无之前昂然请战模样,甚至也没有往日城府深沉姿态,番话说出来后,这个知道内情玉堂学士便又有些恍惚游离之态,让人
“官家!”
宇文虚中步入院中,瞥眼依旧有些恍惚小林学士和那个向自己行礼新晋近臣刘子羽后,不及还礼,便匆匆拱手相询。“臣受召唤至此,路上又见到御营处忽然驰出数十班直,往各处而去,敢问可是出什事情?”
“算是有件事,但其实并不急。”
春日上午阳光下,院中树影婆娑,而身着常服赵官家盘着腿坐在廊下,扶着棋盘不动,从容做答,宛如国学大师在教人年三字经般从容。“好让宇文相公知道,武关那个什赵宗印,就是之前说那个和尚,出关去援南阳范致虚,结果路上被击败,兵马全丢,如今人都跑到襄阳,林学士也被迫连夜折返,也只是让人将此讯息通知韩世忠与王德,再唤你们来商议罢。”
宇文虚中微微颔首,然后稍思索,便声叹气,显然也是想到武关丢失后些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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