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玖连连点头,却又抢在刚要说话兵部尚书陈规开口前看向万俟卨:“万俟卿,就拿你之前对朕说话去给汪相公说吧,那便是朕意思。”
旁陈规和身前胡闳休齐齐怔,然后表情不且不提,听到这话万俟卨却是强行按下惊喜之意,俯首称是。
就这样,枢密院二人既去,赵官家复又与陈规查看火药包残痕,依旧按例指定处效果最好爆燃点,赏赐负责此处硝匠,记下配方比例与混合方法,便又起同车转回南阳城中,去看城防加固。
然而,今日不知道为何,总有不速之客。
赵官家方才与陈尚书,以及负责督工阎少尹起转半面城墙不到,便又有人前来谒见,而此人也远非之前两个小编修能够相提并论,却正是官家第心腹近臣、御史中丞张浚张德远。
件事:
“官家,还有事,统制辛永宗,也就是小辛统制,刚刚上书枢密院,建言清剿洞庭湖,他说洞庭湖有人唤做钟相,此人势力广大,却又妖言惑众,诚然图谋不轨……”
“说好像朕不知道钟相底细般。”赵玖脱口而对,却又似笑非笑看向万俟卨与有些惊慌胡闳休。“不过万俟卿以为小辛统制此番举止是何意?真是以为朕和枢密院相公们都不知道钟相是谁吗?”
“官家。”年轻万俟卨小心相对。“臣以为这是小辛统制早与二辛统制有私下联络,事先知道二辛统制要到,又因为跟随官家日久,猜到官家脾气,怕二辛统制会因此获罪,所以求枢密院熟人出主意,乃是希望御营中军再动起来,他二哥也好趁势戴罪立功、将功赎罪……”
“哦。”赵玖恍然再笑,却丝毫不理会什枢密院熟人,而是继续相询。“那万俟卿以为现在该去讨伐钟相吗?”
“官家,臣闻得成都路转运判官赵开上书言事,言茶马榷法五弊端,尽更茶马之法?”相对于那两个人,宫殿之外,张浚说起话来就未免轻松随意许多。
“有这回事。”赵玖连连点头。“而且朕和几位相公都觉得他说挺有道理……”
“还有关西将领逃入川蜀,为祸地方?”张浚听到此言,却并没有深入探讨,反而忽然又
万俟卨听到此处,心下忐忑,却还是大胆赌把:“臣以为钟相此人确实是于前年起过异心,但大宋受命于天,而官家先于淮上大破金兀术,又安定天下于南阳,可谓力挽狂澜于不倒,中兴之姿已现,如些许错判形势宵小,实际上已经丧胆,官家若能下诏安抚,彼辈必然心悦诚服,不敢为乱。”
赵玖点点头,复又微笑看向面色煞白胡闳休:“胡卿以为如何?”
“臣受辛统制累年恩德,所以才替他出谋划策,而讨伐钟相正是臣之前本想建言之事。”胡闳休狼狈不堪,只能拱手俯身相对。“官家,臣绝非有意欺瞒官家,更非内外勾结,泄露军情。”
赵玖不置可否,只是继续笑问:“如此说来,胡卿是以为此时正该征伐钟相?”
“是。”胡闳休抬起头来严肃以对。“官家,钟相盘踞洞庭湖,根基深厚、颇得民心,却又妖言惑众、自称大圣,还使人传播他当为楚王揭帖,反意昭然,而洞庭湖为荆湖两路腹心所在,旦为祸,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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