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
果然,就在这安静到诡异气氛中,不用他人开口,完颜阿骨打长子、在场另位勃极烈,同时也是阿骨打派系此时真正领袖完颜斡本便及时出言呵斥,而看他表情,也绝不似作伪。“粘罕是们兄长,不是什家奴,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便奏请国主,让你滚回辽东,永世不得入关!”
完颜兀术闻言不顾额头血水淋漓、身前地上血迹斑斑,却又即刻转身,微微翘着屁股朝粘罕大礼相对,并脸严肃做出赔礼姿态,仿佛刚才割面骂人不是他般:“粘罕兄长,是俺不知道轻重,胡言乱语,冒犯兄长,还请兄长责罚。”
“兀术,咱们是兄弟,你又年轻,时心里不痛快,随口骂两句本无妨。”完颜粘罕心中怒气已经到极致,可面上竟然忍下来,只是微微埋怨句。“但你不该说什家奴……因为那番话连父亲并扯入!而父亲本是太祖皇帝堂弟,你堂叔,更是大金国国相!你大哥身上忽鲁勃极烈,正是继承他位子。若父亲是太祖皇帝家奴,你大哥岂不是也成眼下咱们金国皇帝家奴吗?”
“拖下去!”旁忽鲁勃极烈完颜斡本微微怔,然后再度接过话来,却是就在堂上指着自己四弟言道。“就在此处,鞭他二十下!”
完颜兀术拔出刀子,完颜粘罕心中反而不屑起来。
首先,这里这多西路军大将,其中真正沙场勇将有是,还有堆外围甲士,不可能真让个歪屁股人伤到自己这个勃极烈兼西路军主帅;
其次,这场会议虽然只是在燕京,虽然只有两个勃极烈在场,却事实上是大金国三大派系中两个对今年主要军事行动进行‘大规模友好协商’重大场合,而完颜兀术上来便不顾礼节直呼他粘罕姓名,然后言不合就拔刀子,只能说明这个年轻人心浮气躁,次出征败之后便如驴技穷,失神智,徒显无能;
最后,也是最重要点是,无能并不可怕,可怕是完颜兀术居然让所有人都看到他无能!
然而,就在粘罕心中冷笑,面上从容之时,下刻,众人瞩目下完颜兀术却忽然做出个让所有人始料不及事情……这位金国四太子拔出短刀后并没有去威胁谁,反而声不吭,直接当众划开自己额头!
旁边卫士犹豫片刻,但在两位勃极烈沉默中还是咬牙上前,将金兀术拖到行台尚书省大堂门槛前,也不敢扒裤子,只是撸开上衣,就当众从背上对这位四太子行起刑来。
鞭打声缓慢而又沉重,而燕京行台尚书省中,场面也再度安静到让人觉得可怕地步。
话说,所有人都没想到完颜兀术会来这手,但偏偏这位四太子刀划开自己额头之余,也用
白刃红肉、鲜血淋漓。
而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完颜兀术复又扔下短刀,直接面北而跪,叩首连连,乃至于嚎啕大哭:
“爹爹,你若地下有灵,还请睁眼看看吧,你才去五六年,你儿子就被家奴欺负到这份上!”
和所有人样,粘罕先是陡然滞,继而目瞪口呆,随后就是心下冰凉之余怒气勃发……这个完颜老四太能作,也太不要脸!
为个屁股上仇,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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