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万户赤盏晖将军外,还有七位猛安、四位谋克当场战死。”名汉人参军小心翼翼言道。“除此之外,还有六位猛安、两位谋克重伤难战……”
这就是那几十个泥丸作用,赵官家忍半个月,就是为这射。
“自太祖起兵以来,未曾闻如此惨烈事。”隔许久,手臂被泥丸迸溅到完颜拔离速方才扶着胳膊愤然出言,却不知道是对谁发愤。
“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另位万户韩常忽然出声驳斥。“现在要想,乃是按照军法,要不要再斩掉七八个猛安,几十个谋克?!”
拔离速愕然抬头,这才醒悟为何满帐无声,却又觉得哪里荒唐不得……这真要是斩,岂不是全军半高阶军官平白没?这仗也不用打吧?
故此,在第轮齐射偷袭金军将台之后,整个上午,宋军砲车接连不断,却是以种碾压姿态将刚刚立起来金军砲车阵地彻底打崩。
相对而言,南阳城上,早已经按照陈规要求,去除多余高楼、望台,城墙顶面也略显狭窄,但女墙却专门加厚,好让城上士卒背靠女墙躲避弹丸,并持续观察敌方砲位……直到金军砲车阵地彻底崩溃,失去攻击能力之前,城上损失堪称微乎其微。
而到下午时分,确定金军砲车阵地无用之后,赵官家重新登城,却又再度枯燥无味起来,因为南阳攻城战开始以来,城外金军大营第次陷入到全线沉默之中。
没有挑衅,没有往来封锁疾驰骑兵,也没有严厉呵斥民夫、汉儿军督战甲士,也没有热火朝天工程,甚至没有哀嚎与呼喊,之前满满腾腾砲车阵地上也个人也没有,只有堆烂木头,至于正前方将台上更是片空荡荡,连旗子都拔干净!
但怎说呢?毫无疑问,这是宋军大胜!
南阳城几十个泥丸就胜金军四万主力?
可是女真军法,从开始就如铁律般摆在那里啊?!赤盏晖和那七位猛安,难道不是正正经经战死吗?!主将战死,直属下属就该斩首才对啊?
帐中所有人都看向满脸是血渍四太子,半是惶恐,半是期待,拔离速也和韩常样,紧张看向自家主帅。
“……俺……”完颜兀术终于也出声,却是满帐瞩目之中咬牙而定。“不算战死!绝对不能算!万事俺自担之!算俺赦你们!”
拔离速、韩常以下,所有人俱皆释然,但不知道为何,为首二人,也就是这
于是剔除赵官家之后,南阳城依旧满城欢呼雀跃,而金营依旧鸦雀无声。
且不提赵官家如何索然无味,只是完颜兀术……这里必须要强调句,凭良心说话,今日这战真不怪完颜兀术,这位金军主帅没有犯任何错误!人家四太子是想过砲车问题,他知道攻城要靠砲战,而且他在下蔡城吃过侥幸心理亏之后,这次早早预备好持续砲战心理准备,还预备那多砲车?!你换成别人过来,不可能做更好,因为换成任何个人过来,恐怕也不能理解这次宋军砲车为何那准、那快、那远而已。
而且,他现在也来不及考虑砲车问题,因为个巨大疑难正摆在他面前。
“多少?”
相隔前线极远北面中军大帐中,完颜兀术茫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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