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劳烦诸位相公……还有事,此战牵扯甚广,无论文武守臣、军将,俱当早早计算功劳,分发赏赐,提拔任用,还望都省与枢密院速速计量清楚,尽量在此地做个断,莫失莫妄。”
这句话更是理所当然,根本不用回头去看身后其余三位相公,吕好问便赶紧俯首表态:“官家尽管放心,臣等在此,已经在加急计量……”
赵玖微笑以对,继续言道:“说起计量功劳,统制官及以下转任加封倒也罢,统制官以上,各路帅臣、大府守臣,朕却当有番大略言语在前,以免将来有争功之语……”
吕好问微微怔,脱口而出:“官家请言。”
“其实也简单。”赵玖继续微笑朗声相对。“朕以为,此战之中,非韩世忠扼长社、陈规守南阳,局势便已不可挽回,何况韩世忠出长社后另有统筹之功……此二人,当居功等,陈规当以兵部尚书兼开封府尹,韩世忠当以少保再加镇节度使!尔等计算功劳,不可使此二人赏赐落于此等!”
肉时,面却准备在吕相公带领下,与官家问安。
孰料,吕好问引百官刚刚布阵,未及言语,坐在马上未曾下来赵官家便忽然肃容扬声以对:
“且不用行礼,朕有几件要事要先与相公们速速议下大略……”
周围人措手不及,慌乱不已,便是跟着赵官家来张俊等人也面面相觑,几位相公虽然养气功夫极佳,但闻言也是各自凛然,心中暗叫不妙——因为这本是南来文臣们最担心,他们最怕官家恃大胜之威,强加事端。
“张资政事情之前在南阳便已经有议论和追封,便不再多提,但宗相公之前独守京城,力维持,功劳甚大,如今死国,又可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朕以为当谥号忠武,追封王爵,以示哀荣……”赵玖面色严肃,缓缓相对。“四位相公以为如何?”
就在四位相公身后位置陈规和韩世忠齐齐呼吸粗,继而难掩喜色,陈规也不是个正经进士,韩世忠更是个粗人,如何会遮掩?
而吕好问等人虽然因为赵官家忽然说到如此重要之事,以至于心中俱是突,但出乎意料,却无人有任何反驳意图。
因为从公心上来说,陈规、韩世忠作为此战文武功劳第,并没有多少可说,他们在战前也本就是宰执之下地位最高文官守臣与武将帅臣……而从私心而言,宗泽去世,枢密使空缺,本该是两位枢相中位成功上位,然后继续维持御前东西二府四个相公平衡局势。所以,
吕好问四人面面相觑,也是无奈,甚至之前涌起某种反抗欲也瞬间低落下来……这种事情能反驳吗?而且为什要反驳呢?反驳赵官家追赠位宰执?他们也是宰执好不好?
或者说,就算是他们中有某人觉得忠武这个谥号太高,心里有点小妒忌,但能在这个场合说不行吗?甚至阴损点,两位枢密副使还等着这事速速断,赶紧提正呢!
妒忌,也只该远在东南尚且焦头烂额李纲李公相来妒忌,他们不需要,也来不及妒忌。
于是,在身后三人大略点头后,吕好问当先拱手相对:“官家所言甚是,宗相公之功,之德,之迹,足配忠武,也当追封王爵。”
赵玖微微颔首,望着身前乌压压人头,继续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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