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刘子羽扬声相对。“早春胜,并未改宋金大局,如今还是金人强大宋弱,而攻守之势也未有动摇,连官家自己都说,下次金人还是要来,而东京下次未必得保……既如此,何妨暂缓二,与之议论拖延番?若能拖个年两载、两年三载,聚二十万精兵、成十万甲士、攒三年粮秣、悬百万金银,出太原仗山地与金军决战,何愁大局不定?”
“还有谁以为可议和?”赵玖微微蹙眉。
“臣以为可以。”翰林学士李若朴也肃然出列。
“臣也以为可行。”殿中侍御史李光深吸口气,继而鼓起勇气出列。
“臣附议。”中书舍人范宗尹跟上。
次表完态,上下完全无声……之前唯攻讦李纲如今成唯保护李纲,之前想维护朝堂稳定,如今却全都表态要治罪李纲……这就是政治,合情合理政治。
“那就罢吧。”赵玖实在是无奈。“罢相去职,不用路颠簸来东京,也不用什提举什宫,且寻个他老家周边偏狭州军,请李相公稍作安顿,也好署理民生,发挥余热。”
四相起松口气,却又不敢怠慢,周围那些尚书御史、学士舍人什,也都安静如初,因为谁都知道,今日麻烦事多去。
“李纲既去,敢问官家,东南守臣谁可代之?还是说待岳飞平叛之后,便不再设东南使相?只加寻常转运使、安抚使、经略使?”吕好问倒也没敢耽搁,因为这事拖不得。
“朕以为还是得设使相专司东南。”赵玖干脆表态。“不可轻易裁撤。”
“臣……以为可以。”忽然间,许景衡居然也跟着出列。“官家,现在这个时候议和对们是有好处,而臣等……”
“朕知道!”见到连宰执都出面,赵玖情知不能再忍,却是即刻出言打断对方。“朕知道你们都是公心,朕知道刘参军父亲在靖康中殉国,他弟弟家死只剩人;朕也知道李若朴是李若水亲弟,他兄长是靖康殉国诸臣中最激烈最忠心之人;朕还知道,你许相公当日在朝堂最艰难之时,直维护李伯纪、宗忠武,内心坚定忠忱无二;朕更知道,李光李御史是李公相至交,他在此时出列表态,个不好便要万劫不复……朕知道你们
“请官家明示。”吕好问也严肃起来。
“因为东京位于前线,下次金人再来,集合大军至此,则未必可保。”赵玖坦诚以对。“而若不保,还是要撤往南阳,彼时巴蜀、荆襄、东南三地天然分野,若无使相大臣常驻,未免会出大乱子。同样道理,太后和宗室在扬州,也不好轻易召回东京。”
“如此说来,官家是不准备跟金人议和?”吕好问忽然转到另外个话题。“官家,此番议和是金人首倡,并随两位公主专派使节,非等提起,并不违淮上之论……东京城内,皆有期盼。”
“朕当然知道这次是金人主动来议和,并没有违背淮上言语。”赵官家闻得此言不由冷笑起来。“而且人家还送回两个公主,朕也不好撵人……但若要议和,朕也有期盼,却是要金人先归还太原、陕北,交出折可求、刘豫,以作诚意,再做具体议论!”
这就是强行耍流氓,于是下方终于嗡嗡片,而这次也终于有宰执以下大臣主动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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