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罪。”今日宛如雕塑赵玖终于
说实话,看着殿上个个明知道自己态度却还义愤填膺臣子们,赵官家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就神游天外起来,他只是不停思索,眼下局面到底是怎回事?
问题其实很简单,为什之前在南阳那窘迫,却没有眼下这种力不从心感觉?而等到现在,豁出命来换取番胜利,让国家最起码从表面上看起来有点国家样子,却反而觉得事情变得团糟呢?
不过从另个角度来说,不知不觉,自己都做近两年赵宋皇帝,从开始想跑、想跳井z.sha‘归位’,到眼下疑虑自己不能掌控局面,只能说,时间真是把杀猪刀。
可这想,不说与南阳相比,只和两年前相对,眼下局势又到底差在哪里呢?
又还能差到哪里呢?
四月上旬,初夏时节,文德殿,官家回銮东京后第次大朝议,秩序混乱。
而这种混乱来源主要在于三处:
处是在缺乏东南钱粮转运情况下,很多原本应该顺理成章事情全都难以展开,大家不免抱怨。
另处,则是关中混沌,在陕北根本无法反攻情况下,关于如何处置曲端、王燮、王庶这三人争论已经到种极致……
王庶是个立场没有任何问题主战派文臣,是宇文虚中进入关中前绝对文官首领,也是大宋在彼处代表,此番更是亲率大军迎战金军,但却败涂地,丧师丢地;
那时候赵宋朝廷根本就是个流亡小朝廷而已,亡国之危就在跟前。
那时候自己根本就是个什都不知道,只能装木雕、找李纲废物……当然,现在也没好太多……但还是进步。
但总而言之吧,有些事情,无论是所谓‘河北旧事’,还是如潘妃这种私人问题,既然当日当着宗泽面‘承认’刻骨铭心,那便没必要再做掩饰……该面对,总得面对,有些东西也需要个结。
“官家……陛下!”
吕颐浩力荐而新上任礼部尚书朱胜非说好大大通话,却半日没得赵官家回应,对此,好脾气朱胜非没有吭声,倒是引来许景衡许相公当堂不满。“朝廷尚书在与陛下说话呢!”
而王燮盗匪或者说义军出身,之前闻风而走,这次却听命上前作战,只是也败涂地而已,而且败之后居然从陕北路逃到凤翔,显然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废物,只是这个废物表面上还算听话;
至于曲端,这是争议最大个人,他傲慢,他跋扈,已经成为整个朝廷上下共识,这战中他首先以必败为理由拒绝正经上司王庶征召,然后完全没有参战,可是他却在战败后王庶全军覆没、王燮逃走后,以己之力维持住防线,将金军攻势局限在陕北,使得完颜娄室没有能够趁势扩大战果,并最终等来中原挞懒北走……换言之,现在看来他似乎才是那个掌握真理,被所有人误解人。
这种情况下,也就难怪上上下下争论不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三人。
而前两事还好,多少还是就事论事,真正让局面失控,却毫无疑问是文臣武将们对刘豫称帝剧烈反应。
偏偏相对而言,坐在御座上赵官家又实在是淡漠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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