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吴玠做都监之前便依次做过泾原路第十正将、第二副将,而曲端兼并关西军权步骤,也是先取得泾原路兵权为己所用,然后以泾原路兵马为本钱,再利用战争尝试兼并其他各处兵马。
所以,这些信函自然是给曲端核心部众,也是他吴玠相熟旧人,如今正集中在延安府与鄜州边界带泾原路诸将,不过内容却没有什大不,只不过是些稍带暗示安抚与提醒,并不是他真正要指望……或者说,个军人自然有军人行事方法,怎可能靠信函来串联?
实际上,这批信函刚刚发出,吴都监便得到讯息,曲端曲大将军便已经在自家弟弟护送下来到河对岸。
这日是五月初四,吴玠不敢怠慢,即刻引亲卫百骑出城北临华池水上浮桥相迎。
今年约莫四旬曲端正是个将军黄金年龄,而其人身材魁梧,面色微红,身耀眼甲胄,胯下匹格外高大坐骑,却正是闻名关西那匹神骏‘铁象’,百骑亲卫分左右两翼自后方尾随,又有吴璘引百余骑自后方兜尾相随护送……近两百铁骑驰马自北而来,自有番气势,何况还有都统旗帜迎着夏日熏风飘动,配合着曲大将军近来志得意满状态,端是威武壮观。
吴玠不是蠢货,今年三十七岁他已经从军十七年,年少时读过书,又在军中摸爬滚打十几年,有些事情眼便能望穿,他情知这是自己头撞进来,然后被这些人给赖上。
但知道归知道,明白归明白,现在问题是,牢里那人是个确确实实御史中丞,也是确确实实天子使者,所谓代表中枢正经大员,而且事情严重程度也摆在眼前,自己老上司曲端也确实做出匪夷所思举止。
所以,这摊子事再骚再臭,他既然沾上,又被人逼到墙角,便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至于如何去做,别看吴都监脸无知模样,然而在西军混十七年他,如何不晓得某些事情流程?
甚至真要做,以吴都监对兵法擅长,和他本人那种攻如雷霆手段,反而有些雷厉风行兼擒贼擒王势头来。
不过,再壮观也要讲基本法,曲端来到浮桥之前,见到吴玠引百骑下马恭敬相侯在对岸,也是得意笑,便翻身下马,牽着铁象马当先而去。
其余近卫骑士,也都纷纷下马依次小心上桥。
待到前头曲端先行过浮桥,便直接来到路边翻身上马,准备继续前行。然而,吴玠今日却表现格外恭谨,他居然以泾原路仅次于曲端军将身份上前主动为曲端牽马,还制止其余人跟上,
这日,乃是五月初。
吴玠离开大牢,丝毫不停,先将那薛姓统制下狱,而且就塞到胡中丞等人对面,然后便即刻主持兼并薛部兵马。
与此同时,他又写封机密私信让自己幼弟兼儿子吴拱亲自带着,去见自己在河对岸胞弟吴璘。
隔两日,也是伺候牢中诸位大爷两日后,算准时间,吴玠方才又集中写十几封信函给泾原路相熟将领们分别送去……
且说,宋代军制复杂,关西诸路身为边路开始便有特殊军事制度,宛如军区般,所以却不是如中原那般常见到统制、统领职衔,更多是按照‘路’这个地域单位来划分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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