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韩世忠,故对韩世忠不能心服。”李成坦诚以对。“但见过岳鹏举,却在武艺与气度上被他压分!不敢说心服,却足可信他本事,知道他是个不可小觑人物!”
洪涯犹豫片刻,眼见周围无人,倒也干脆:“大都督意欲何为?莫不是以为赵宋天子与当面帅臣都是人物,咱们此战必败,然后不如就在此处消磨,坐观成败?”
“是也不是!”李成凛然相对。“此处受阻,若今日午前不能拔除或者逼退前方这股御前班直,则东平之战,大局便当彻底败坏。但为将之人,焉能临战退缩?若想退缩,开始便不会去聊城待命……”
“大都督到底意欲何为?还请明言!”洪涯听得不耐,直接催促。
“欲亲率身侧精锐猛攻前方之敌,若午前能胜之、退之,咱们便从此处或下游继续去围平阴。”李成也干脆做答。“而若不能如此,那恕在下直言,咱们二人便不如在此处消磨二,静观其变……反正大金国几万兵就在身后大名府,总是不能让济南府丢吧?”
成给断也说不定!
然而,李成闻得此言,也严肃起来,却又不着急回复,反而是朝身前几名长刀骑士微微努嘴……后者会意,其中人位置最好,角度最正,却是朝着马下之人脖颈刀劈下,就在李成洪涯二人身前将这密州军二号人物吴顺直接断,五阳之首当场落地!
且说,吴顺直趴在地上听两位大人物交谈,还以为自己早就得生路呢,甚至刚刚说到密州兵看住御前班直事时,他还想主动请缨……唯独李成即刻反对,所以才直伏地不动。
结果呢?忽然便丧性命!
说到底,此人却是忘,这李成治军严肃,之前败绩不说,只是主将身死后他吴顺没收拢住部队,便是十死无生。
洪涯终于勒马再笑:“若如此,在下且观大都督本事!”
李成得到监军许诺,没政治上后顾之忧,便言不发,直接赤手空拳催动胯下战马,越过马前残躯向前而去,而周围数百长刀骑兵,却是随着军官有序号令,纷纷打马随从。
回到眼前,人头在李、洪二人马前滚落,躯体也喷出温热血液,将战马前蹄处泥泞喷洒成血红片,几名长刀骑士却看都不看,便各自转身归队。
倒是李成,全程盯着洪涯不放,但眼见着对方依然不惧,却又下定决心,终于坦诚相对:“洪相公,与你说实话吧……你只知道赵宋官家,却不知道另外人,而之前只知道另外人,却不知道赵宋官家,所以咱们才各自带着丝侥幸至于此处。而今日既然至此,又逢此时,却该相互交心,让各自明白前途。”
洪涯只是捻须不语。
而李成也没卖关子:“这战,开始是不以为然,因为别人都以为岳鹏举此人年轻,将东京留守司十万之众整合成五六万,必然要出乱子,便是不出乱子,内部也会艰难,然后难以开拔作战,但却知他能耐……所以之前才会在聊城久久不动,直到天色阴沉,觉得可以速战速决,方才下定决心渡河而来!但谁能想遇到此事?”
洪涯微微心动,继而对道:“这岳鹏举当日在长社虽与在下有所交手,却只是诸将之,并不突出,却不知所谓能耐比之韩世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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