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宰相洪涯遥遥看着这幕,也是心中冷笑……说到底,李成这厮看似英雄气概,也确是准备再搏搏,但终究还是不舍得全力压上,反而有些投机取巧嫌疑。
当然,这倒不是说李成小家子气,而是宋金大局之间,这厮想要辗转腾挪,确实也得保保家底子。
换成他洪涯也会如此。
但不管如何,就在双方人物心思各异之时,吾山之下,雨水之中,正立在官道上宋军营寨边缘,战斗却
不过,杨沂中旋即摇头:“这种兵器,注定不能久持,不过是开篇三刀之威罢,传令给下去,必要之时可以弃掉部分营寨,待敌深入,其势必缓,再行反扑!”
周围军官,各自颔首,领命之余也都颇以为然,并不当这是自家统制在强行安慰。
话说,兵刃和甲胄是不样,甲胄是可以修理、清理,保存好话是可以存在很久,甚至有所缺损也可以照常使用,无外乎是防御力缺损罢……但战争年代兵刃,在某种程度上却更像是种消耗品。
好长刀,刀下去快准狠,说不得能将人刀两断,但稍微歪便可能遇到硬骨头然后卡住,再刀下去便可能有豁口。
故此,完全可以想象,这种长刀用起来,莫说用久远,便是场持久战恐怕都显得艰难。
且不说这二位大齐国核心文武如何各怀鬼胎,装模作样。
只说眼下,李成既决心再来搏搏,便兀自赤手空拳引亲卫长刀骑兵向前,随即,又有数千昨夜休息妥当青州本部中军自后方涌上,便是之前溃散密州军也在主帅、督战队、后方中军压力下重新集结向前。
战场形势登时再变。
“这李成确有几分本事。”
杨沂中边说边本能看眼自己身上札甲臂膀位置,彼处札甲甲片之上有片清晰鲜红血渍,很显然,对方行动迅速,之前斩杀杜彦时血迹尚未来及被雨水冲刷干净。“来得好快!”
实际上,御前班直人都知道,之前回到东京,便有大臣上奏,乃是建议官家恢复金枪班、招箭班等特定御前编制,只不过赵官家以为不实用,便概否。所以迄今为止,整个御前班直却只是如寻常骑步那般编制,只不过披甲率和实额都能做到百分百而已。
而今日,御前班直与支伪齐地方军阀卫队相遇,老老实实披甲执锐是皇家亲军,花里胡哨,应该只有开门三刀作用部队,反而是军阀卫队。
也是让人啧啧称奇。
当然,回到眼前,惊也好,叹也好,战事却如头上雨水般总是阻拦不住。
须臾片刻,随着那李成毫不迟疑正式下令,数百长刀甲士举刀如林、缓步向前,而这些甲士身后,却非是青州中军,而是那重新组织起来密州残兵。
“这刀也好快。”
旁边有些气喘翟彪也忍不住在雨中深呼吸几口气,然后感叹相对。
周围班直军官当然知道翟彪意思……因为就在众人目前,那些长刀骑兵已经开始下马列阵,准备步行前扑,而那些明晃晃长刀又着实骇人。
当然骇人!
要知道,长柄大刀是种很基本武器形制,但两尺长刀刃,却意味着刀身长度和刀尾配重同样惊人,能在马上使用这种大刀人,毫无疑问个个膂力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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