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说到这种可能性后,舍内二人反而
军事他懂,但只懂点后勤粮草调配;胆略他有,却只有三分,且都用在装模作样上;谋略他会,但多是揣测人心,猜度阴私;政务他也懂,更只是当日在新郑县中临时历练出。
而现在,以东平府为核心,周围画个圈,两个大阵营,四五方互不统属军队,十几万人,你让他从哪里窥见?又到底窥见什?
当然,不知归不知,可洪相公还是如之前那般拿捏作势,先是捻须若有所思番,方才微微叹:
“若是赵宋官家总揽此战,自然能猜度二,可岳飞此人着实不如大都督清楚,大都督哪里反过来问?”
李成见状,心中稍微放心,却也微微叹:“不瞒洪相公,在下思索半日,总觉得此事其实也没什可说……岳飞不大举来济水救杨沂中,无外乎是两个去处罢。”
军情镇定,固然有对岳飞无限信心,但以赵官家这两年经历和政治成长,也是能够意识到伪齐政权本身脆弱与可笑。
天色放晴,日无言,败退下来李成没有再发动进攻,而是以附近集落为核心开始安营立寨,至于那位洪相公也没有再进行催促……二人真就跟之前说那般,在此地‘消磨’起来。
非只如此,当日夜间,更荒唐事情出现。
有支小股兵马从西面潜行吾山,来到战场。然而,李成部哨骑虽然早在白日就发现这支部队踪迹,通过抓活口知道对方是从西面阳谷县而来地方援军,知道对方只有区区几百人,甚至都知道领头是什县令叫什萧恩,但还是选择视而不见,就眼睁睁看着这支部队‘潜行’成功,进入御前班直营盘,有效充实防守。
第二日,济水北岸并无战事。
“不妨说来。”洪涯脸恳切。
“则,他到底是个人物,说不得便是已经窥破咱们心意,知道你只是在济水这边消磨,所以懒得相救,只是继续在南边静坐,等待平阴前线疲敝,再行雷霆之举。”简朴民舍之内,李成也诚恳做答。“二则,他是得到讯息后觉得来不及相救,便决心孤注掷,此时干脆早已行动。”
“何为孤注掷?”洪涯自动忽略前种可能。
“自然是精选兵马,渡汶水,奔袭平阴前线!”李成脸严肃。
洪涯心中微动,却也本能颔首,俨然是认可这种可能性。
第三日,双方依旧无战事,但两军首脑却都起惊惧之心……因为北新桥这里,只得到来自张荣千援军,却不见岳飞部任何踪迹。
而果然,这日下午,大齐国宰相洪涯忽然受到李成邀请,来到集落某处民房之内,说是要当面讨论军情大事。
“洪相公。”
稍微出乎意料是,整个上午和中午都在自己舍内焦躁不安李成,甫见到来人,却即刻换副从容模样,虽然开门见山,但言语却并未显得有多急促和慌张。“张荣援兵已至,但岳飞兵马未见踪迹,不知道洪相公可有所窥见?”
刚进到舍内便被当头问句洪涯微微怔,继而内心稍显慌乱……他倒是自称什百骑窥纛,什力挽狂澜,替完颜挞懒组织有序后退什……然而旁人不知道他自己能不知道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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