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策自然仓促,完全是在赌命突袭罢,放在平日里,除非傻子才会干这种事情,但正如孔彦舟所言,现在局势已
李璋等粗直之将皆醒悟过来,而帐中其余众将也多果然如此之态。
且不提岳飞这里如何决心已下,并筹谋总攻,另边,孔彦舟在自家帐中得到讯息,尚未主动做什,便得到刘麟邀请,而此人居然也毫无芥蒂,径直引着百八十亲卫冒着暑热往对方帐中而去。
中午时分,天气愈发焦躁沉闷,眼瞅着似乎又有几分夏日雨水情状,孔刘两个京东地界年轻有为将领当下相见,或许是因为已经到生死关头,双方居然坦诚至极。
“元帅!”
二人隔案坐定,捧上之前藏于深井内瓜果后,刘麟便迫不及待拱手相对。“听说你遣使去岳飞帐中,是何意图?又是何结果?元帅莫非以为岳飞还能容你?眼下情势,人家便是许你,也只是在诈你而已。”
人。
别不提,据奉符那边亲眼见识过降人叙述,如今孔元帅正常在府上吃顿饭,居然都要二三十个年轻漂亮使女……干什?
捧碟子,只是捧碟子。
而除此之外,什看上什漂亮女把人家逼得家破人亡,逼迫地方官提前收取之后十几年赋税,把本地富商有计划有组织下狱榨油,反而显得有些通俗易懂。
这种人,岳飞能让他回兖州?
“他确系许俺,但俺也只是诈他诈罢,太子不要多想。”孔彦舟自在座中拔刀出来,就在案上剖瓜,刀下去,汁水流溢,却又将分为二脆瓜分出块,推给对方。“俺那日倒戈,直接害死张所,又守南京好几个月,再加上张荣也对俺恨之入骨,他岳飞凭什又能容俺,只因为俺是同乡?不过是眼下局势已经到再无更差地步,死马当活马医,去诈诈罢……”
“如何使诈?”刘麟也不吃瓜,只是时心动。
“太子想想,不管真假,他既然许俺,俺便总能缓上半日功夫集合兵马吧?然后说不得也能大摇大摆往前走个几里地,而若等到营前那岳飞还依旧存不费刀兵处置俺心思……”言至此处,孔彦舟口脆瓜入口,汁水溢出口角,却又狞笑不止。“俺便让他知道什叫讲书里大意失荆州。”
刘麟心下醒悟,对方这是要借诈降之机尽量将兵马贴近对方营盘,然后发动突袭之意。
怎说呢?
“不是不行。”
草草立住营帐之内,当朝太尉,御营前军都统岳鹏举听完来人用乡音叙述完毕,却是颇显从容。“但昔日他临阵倒戈,致使张镇抚大败,张镇抚如今就在对面,未免不好交代。且朝中上下对他降齐事也多有愤恨,此番若想得归兖州,须得立下泼天之功……擒刘麟来见本镇再说兖州又如何?”
使者唯唯诺诺,却也不惊异,竟然满口答应,直接退却。
使者去,别人情知有异,皆忍住不言,唯独扑天雕李璋是个直性子,却是当场相询:“太尉真要放过此人?”
岳飞同样干脆,只是坐在原处,冷冷相对:“诈他诈罢,能句言语哄得他起内乱,岂不省天大力气?也好少损耗些兵马……而不管成与不成,咱们都依旧如常,做好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时机到,便攻过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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