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虽年长,犹能披甲驰马。”仁保忠惊,再度站起。
“不用你来披甲驰马。”赵玖终于哂笑以对,却没有让对方再坐下意思。“朕是想说,你在朕身侧也有数年,参赞军务与边地政略,多有功绩。而此战若能成,那不管北面边境推到什地方,总要有个沿着边地设置新路……朕不是说燕山路,乃是说要以大同为核心,统揽周边州郡,参与阴山事务、蒙古事务,大概相当于辽国之前……”
“西京道。”仁保忠终于没忍住提醒。
此时此刻,之前什思虑、什胆怯、什惊惶,全都没。
“是,西京道。”
“西蒙古怎说?”
“西蒙古还好,忽儿札胡思汗只是个混人,而西蒙古诸部正如臣之前所言,因为处于西辽与大宋之间,内中也多受西辽八部影响,根基上还是稳妥……只是此番官家让脱里回去后,脱里上蹿下跳,多有狐假虎威之态,拉拢好多其父直属部众,似乎稍有不妥。”
“便是如此,混人也留不得。”赵玖忽然出言,显得莫名其妙。
“官家说是……”仁保忠也丝毫不停,赶紧附和。
“契丹呢?”
,或许是内通金人,但或许并没有,真很可能就是金人撤太快没赶得及。
但吴大不在乎。
那些随军塔塔尔部众,足足两三千人,很可能会因为吴大句话就遭遇到全员覆厄命运,很多边境上所谓塔塔尔部族,也会因为这件事情陷入到灭顶之灾中。
而再往上层,则是无论合不勒和他堂弟如何处置塔塔尔部,那些塔塔尔人无论是生是死,也都无法改变东蒙古诸部将被隔离在这场大战现实,他们再怎挣扎和补救,都无法改变合不勒与东蒙古失去大宋军事信任这事实。
同样道理,再往上层,来到在眼前这位不忘给自己赐座赐盐茶和善官家这里,怕是整个东蒙古部众命运,都要因为些潜在可能性,因为次误会,因为这位官家丝念头,在战后被彻底改变。
赵玖若有所思。“仁卿跟着朕许多年,知道朕不是那种喜欢许空话人,大同路也好、西京道也罢,
“契丹更是妥当……虽然彼辈曾放任忽儿札胡思汗劫掠大同,有试探之心,但耶律余睹本就是个惊弓之鸟,情知将来阴山与他长久还是在大宋,有此作为反而合情合理。”仁保忠继续言道。“这件事是梅学士负责,他在大同不过两三日,竟与群契丹人宴七场,做八九首诗词……”
“这倒无所谓。”赵玖嗤笑声,确认契丹人没问题后就赶紧打断对方。“本就是让他去做这个。”
“是。”仁保忠愈发小心。
而中军大帐也在此时第三次陷入沉默……因为仁保忠汇报理论上已经完成。
“仁卿身体还好吗?”稍作片刻后,赵玖看着对方若有所思。
这种事情,仁保忠见过次,上次,这位官家因为要取得对河东攻击时形胜之地,就轻易选择灭亡西夏……而在以开垦过度破坏水土理由灭亡西夏后,宁夏那里为储备此次出兵军粮,灌溉面积反而更大。
“仁卿……仁卿。”
“臣在。”仁保忠回过神来,惊出身冷汗,却是赶紧起身应声。
“且坐。”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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