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金军占据高地,明显具有更好视野优势,而无论是高地-石桥正后方李彦仙还是吴玠、郦琼,又或者是高地-石桥下游获鹿城大寨内外铺陈候命赵玖、吕颐浩、王彦、杨沂中,全都只能靠望远镜来作窥探,却根本不可能窥到既有营寨在侧面遮护,同时还有高地阻挡高地后方洼地中金军布置……仅仅从这个角度而言,石桥那里高地就必须要掌控。
大约出营足足整个时辰后,韩世忠部方才越过轻骑掩护,亮出那面‘天下无双’大纛,然后在昨日侦查后预定地方大面积架设浮桥,并以旗语迅速传递向石桥方向打出旗号,数万轻骑也开始铺设浮桥,以作必要之需。
而几乎是宋军刚动作,太平河东南侧金军便立即察觉到动向。
此时尚未开战,指挥通畅,高地上与高地周边金军高层明显有些
术几乎算是仰天嘶吼,金军诸将也都彻底无声。
“速速归营,准备出兵布阵!”拔离速不失时机,咬牙下令。
“这个时候,本不该再废话,但朕心知肚明,有些道理,所有人本应该都心知肚明,可实际上,你不说出来,还是会有人稀里糊涂不清楚,或者装作不清楚。”获鹿县大堂前,牛毛细雨中,赵玖居然回忆起当年往事。“诸卿,朕当年淮上颍口见张俊张伯英,对他说,朕若无他,早就是金兵饵料,他若无朕,也不过是路边败犬,朕与他荣俱荣,损俱损……今日相隔十载,其实没有本质不同,只不过御营更大,兵更多,将更广而已,但咱们还是荣俱荣损俱损……朕无诸卿,纵有万般志气,不过栈上鱼肉,诸卿无朕,纵然豪杰天生,也不过是田野狼獾……希望咱们君臣,能真真共成番大业,不负十年辛苦!”
言至此处,满院寂静之中,随着已经被打湿衣袖赵官家挥手,内侍省押班邵成章居然从后面堂中亲手端来案板,板上壶‘蓝桥风月’,却又只有个空杯。
“这酒不是给你们。”
赵玖从邵成章那里接过壶杯,就在座中自斟杯,然后饮而尽,方才出言。“是朕自用,因为从现在开始,朕便已经是闲人个……十年之功,能有几分成效显现,已经不在朕,而在诸卿!朕今日当持此酒,观诸卿定国家兴衰!发兵吧!”
韩世忠以下,即刻轰然应声,继而各自散去。
就这样,天色将明,依然是那种完全可以无视牛毛细雨之下,用过热餐两军各部,开始按照原计划出营列阵。
其中,金军果然以获鹿县城西南、太平河对岸那块高地为核心,大举布置。隔河遥遥可见数名万户旗帜在高地上微微飘扬,其实包括都统完颜奔睹,而高地前挨着石桥小坡上,与左右两侧也有密集布置。至于宋军这里,除李彦仙、吴玠、郦琼在高地-石桥正对面大举列阵时,韩世忠也迅速带领本部御营左军在沿河铺陈党项、契丹、蒙古轻骑遮护下,向更西南方向太平河上游挺进。
双方夜间放出哨骑,此时随着大军沿河铺陈,早已经无法立足。随即,宋军与金军都尝试升起热气球,但是这个时候,看似不起眼雨水威力就已经显现出来,双方热气球勉强燃起,却很快随着雨水打湿沉闷难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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