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关将军缘故,但关将军在高地正面战场,战殁后涟漪不足以动摇大局,主要是高地东面侧后那里低估耶律马五部和完颜斡论部实力。”赤心骑队长言语清楚。“原本以为耶律马五部在之前太原战和井陉撤退中损耗极多,战力应该不强,所以吴都统才会以郦副都统两万众主动寻敌求战,但接战后才发现,耶律马五部和完颜斡论部实力非止不弱,而且
但是,他终究是没有开口,个字都没有多说,因为他知道,今日这战如果不出个结果,而且定要是个确定性胜利结果,否则他是无法讨论这些事情,说出这些名字。
又有队赤心摇铃骑士自吴玠那边飞驰而来,吸引所有人注意力,而满脸都是雨水赵官家身形晃,趁机给自己仓促倒杯酒,然后饮而尽,以图压下心中那些繁复情绪。
从早间开始,他就是直用这种方法来控制自己。
“何事?”
刘晏主动扶刀迎上。
去观望战事时深呼吸口气。
话说,这种沉默并不是赵玖主观意图,恰恰相反,此时此刻,这个赵宋官家反而有无数言语想要说出来。
他很想告诉梅栎这种未必知情近臣,十年前,当他最缺乏安全感时候,呼延通曾因缘际会,承担过许久时间御前护卫工作。
他也很想问问刘晏,当初明道宫前尚有‘千把人’赤心队,如今还有多少辽东岩州籍贯老卒?
他还想请吕颐浩坐下来,跟自己斟酒论英雄,论论所谓‘十年之功’到底是谁功?是他这个官家,还是在大时代中宛如天降以资大宋韩岳张吴等名将?又或者是李纲、宗泽、张所、汪伯彦以及吕好问、许景衡、赵鼎、张浚甚至他吕颐浩在内建炎名相?
几名赤心骑来到跟前,直接拜倒,随即其中人立即汇报:“回禀统制……前线有报,统制官关师古将军战殁。”
关师古是御营后军资历大将,吴玠数次提出要以此人代替其弟吴璘担任御营后军副都统,在御营后军那里地位卓著。
故此,刘晏怔怔后,立即回头看向端坐不动赵官家,而情知这个距离对方必然能够听清,所以微微顿后他复又立即转过头来,严肃相对自己下属:“知道。吴都统还有其他讯息吗?”
“有。”为首赤心骑队长接过来继续汇报,显然,他讯息更加重要。“吴都统说,前线战事稍微不利……”
“怎讲?”刘晏立即严肃起来。“是关将军战死引发震动吗?”
而若都不是,那是三十万御营将士本身,还是天下那数不清文臣官吏?又或者是苦苦挣扎两河遗民?为国家复兴提供财赋粮草东南、荆襄、巴蜀、中原、关西百姓?
还是说,所有人本就该当体?
但金国灭亡后,真可以直宛如体吗?
恍惚间,赵玖甚至忍不住将御营中那些统制官姓名给默念遍,然后是朝中大臣,然后是所有自己能想起姓名人或者想不起姓名人,甚至是些没有面容人,到最后,已经不是具体人物,而是由人物串起来事情。
而当这些人和事在脑海中越积越多,积累到定程度以后,这位官家几乎觉得自己胸膛要炸开,要催促和逼迫着他来喊出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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