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天使,是杀你还是你杀?”程寀凛然不惧,同样扶刀相对。
两人言不合,直接喊打喊杀,而周围文武见状,既无人去劝,同时也无人呵斥,只是冷冷去看。
且说,真定府作为金国前方统揽实
可是这就更极端……那句话怎说来着?
堂堂大金国自有国情在此,虽然败涂地,可脸还是要,君不见,高庆裔都知道往河里走几步,然后等自己走再上岸,所以这堂上怕是根本没人能咬牙说出这般言语来。
“要说,为何不能弃那些尸首与伤员,再把火烧城中府库,然后以万户全军为诱饵做遮蔽向无极,咱们集中亲卫精锐,护着六太子去新乐?”就在这时,名汉将忽然出列,说出番让满堂瞠目结舌之语,连洪涯都愣在那里。
众人尚在发懵,忽然间,便有人面色涨红,直接出列当众呵斥,却居然又是名红袍汉儿文臣:
“刘萼!你寡廉鲜耻,枉为刘王之后!若行此策,当先杀!”
城外尸首与伤员吗?那全是自家儿郎!尤其是伤员……他们命就不是命?”
“这个嘛……”
“还有府库……真定府仓储是举国之力打造军需总仓储所在,三太子、四太子平素巡视驻扎地方,城中甲胄、粮草、箭矢、刀剑、皮革、金银铜铁锭无数……难道要扔给宋人?”
“……”
“……”
“不行此策,又该如何?”所谓唤做刘萼汉将,见到跳出那人,也当即大怒。“程寀,你来说,眼下当如何应对?”
“当死守真定,能得日是日,若得城破,便当举火焚城,以正臣节!”唤做程寀文臣毫不犹豫,当即应答,但意见跟刘萼几乎走相反极端。
“你说什糊涂话?”刘萼听以后,彻底失态。
“你说又是什糊涂话?”程寀也分毫不让。“焉有弃军偷生道理?!还是那句话,你若要行此等事,须先杀!”
“你以为不敢杀你吗?”刘萼愈发大怒,干脆扶刀向前。
且说,洪涯冷眼旁观,早已经看清楚……这些人议论纷纷,无外乎就是局势大坏,守是不能守,逃也是不好逃,所以进退两难,几乎被算逼到墙角……这是当然,昨日战,宋军战而定乾坤,连大金国还能不能存下来都要看天时、看地利、看人和,区区个真定府不可能有什堂皇大道可走。
不过话说回来,非要走,走某种极端小道求生却还是有可能。
比如说,全城上下,从六太子讹鲁观算起,带着无数撤到这里文武、整个万户和数不清府库直接投降……这是洪涯最想见到,事到如今,他非常需要这座真定城来在那位官家面前获得功绩与生路,同时所有人起投降也能有效保护他在燕京那些家眷。
当然,这个太理想化,洪涯目前也只是暂在心里想想,并没有太大指望直接实行……眼下堂上也无人敢真正将降字说出口……需要观察番,抓住契机再说。
除此之外,还有条路,那就是现在就抛弃伤员、扔下尸首、把火烧府库,同时也是抛弃滹沱河南兀术与溃散军队,然后以城中这个万户大部队为诱饵与掩护,分路逃窜,那堂上达官贵人或许能够相当概率逃得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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