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匪夷所思是,来骑虽然势大,却是因为人三马,骑士不过二三十骑模样,且极为狼狈,既无甲胄,也无长兵,只是带着些简单弓
然而,走两步,赵玖复又回头,冷冷相对:“六太子……朕让你走,不是让你跟朕入城……而是说,既然事罢,不妨早归燕京,带着朕内外八条去做汇报。”
讹鲁观等人目瞪口呆,这才意识到对方居然是要放自己走?实际上莫说是讹鲁观,便是昨夜还叱咤风云洪涯都愣住……偏偏又委实个字都不敢吭哧出来。
“赶紧走吧!”赵玖最后催促声。“你们今日要见朕,不过两件事,则献城求生;二则代替金国与朕谈论议和之事……两者相加,本该放你们早走……唯独战马珍惜,却是匹都不能与你们,且自寻脚力;城中降军,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就不要多想。”
说完,这位官家直接动身,再不回头,周围将领、军士、近臣也都纷纷尾随……片刻之后,河畔受降之地便只剩下些甲士往来不停,却是往来押送真定降军。
讹鲁观等人初时依然不敢乱动,等许久,确定无人理会以后,这才茫茫然绕开真定城,往北面新乐而去……便是洪涯,踌躇许久,看到果真无人理会自己,也只好跺脚,咬牙跟上。
朕谈……当然,彼时说不得要再改改。”
讹鲁观言不发,只是低头垂泪。
“所以你们呢?”赵玖心知此人是在逃避,也懒得理会,只是朝着对方身后众降人继续相对。“你们谁可有什言语?”
“陛下。”就在绝大多数人都学着六太子声不吭时,人忽然拱手出列,赫然是面色发白太师奴。“四太子若在,必然赞同谈和……陛下怕是误会!”
“没有误会!”
你还别说,在绕过真定城,确定逃得生天之后,真定降人大约五六十众,虽然无马,却个个矫健如飞,当日傍晚便来到北面滋水,却又不顾疲惫,匆匆寻桥渡河,然后方才暂时放松下来。
随即,众人寻得座河畔依然空荡荡小村落,然后自请六太子高坐,复又听从勉强打起精神洪涯洪侍郎调遣,乃是面生火,面又往村内努力找得几个陶罐,准备烧些热水,稍作歇息,然后便要再接再厉,今夜便要再渡沙河,抵达新乐。
不管如何,不用做阶下囚,且继续做人上人,总是极妙。
但是,就在众人刚刚烧起水来,忽然间,马蹄阵阵,便有近百骑规制自北面而来。
众人半是警惕,半是希冀。
赵玖扬声而叹。“此事跟许和不许和没有关系,而是说,兀术自淮上至南阳,自南阳至尧山,自尧山至河东,自河东至获鹿……屡败屡战,也堪称奇男子……所以说好听点,那就是此人不死,朕不得安!说难听点,便是打那多仗,朕总要杀人出气!”
言至此处,赵玖复又扫视所有降人通,再度重申:“朕就是要他死……议和,你们来杀,不议和,朕自发兵去杀!”
所有人彻底无声。
“走吧!”赵玖忽然起身,干脆拂袖,然后直接往真定城方向而去,彼处,韩世忠已经率御营左军控制妥当。
龙纛下,众人匆匆跟上,而金国六太子讹鲁观以下,众降人五六十之众更是不敢怠慢,准备仓促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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