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道旨意,就给部分本就想投降人顺水推舟机会。
而接下来第
“第二道旨意。”毛硕顿下,观察对面二人表情后,继续言道。“稍关军事,但主体依然是农事,乃是说地方上若有因为之前军事行动而荒废大片耕地,或者金国权贵逃亡后遗留耕地,当早早报去,并尽量粗耕,不要浪费,而若是实在无力,真定那边将发随军民夫、辅兵以及部分俘虏,前来就地、循地进行粗耕,尽量维持耕做。”
洪涯依旧无言,倒是讹鲁观忍不住干笑声:“赵官家到底是个仁恕天子。”
毛硕没有理会对方,而是继续讲到第三个旨意:“这第三诏,既是军事,又是政事,却依然以农事展开……乃是说赵官家要从御前摘出许多什‘以备咨询’,并从军中大举抽调随军进士,或三人成组,或五人为队,在小股部队护卫下往周边各军州巡视春耕……”
“高!既是格局高,又是手段高!”话音未落,洪涯便扬声以对,继而低声感慨。“是真高明!怪不得毛仲权你早上便改主意……只是不知道是赵官家自己笔墨,还是那位吕相公这几日稍微好些,做布置。”
“这有什区别,相公不也是官家所用?”毛硕先是微微摇头,复又微微点头。“不过不管如何,确实称得上是高明。”
,讹鲁观也紧张时。
“洪相公想多!”毛硕无奈回头顿足。“去替两位将三道旨意拿来!”
洪涯与讹鲁观到底是没用餐兴致,只能枯坐相顾。
须臾片刻,毛硕便折身回来,而且还带着那三张白纸黑字文告……洪涯只是瞥,便看到上面大印,然后就心中明悟,毋庸置疑,这确是赵宋官家旨意,但很明显,这种布告形势旨意不可能是针对个人。
“就不看,你也别念,大约说下意思吧!”洪涯时有些颓丧,反而起身从桌子中央大盆里为自己和讹鲁观各自盛碗面汤。“看看是什旨意让你改主意。”
当然高明,连讹鲁观都点下头。
格局高,自然不必多言……获鹿那般大胜,别人不知道,这都七八日,相隔百里定州如何不知道?在座三人如何不知道?而当此大胜,那位官家没有好大喜功大举进发,没有屠戮俘虏煊赫威风,反而将事情重点放在时节所迫农事上,万事皆以农事为轴来做,确实显得有格局,也分得清主次利害。
除此之外,单说其中手段,其实也是很高明。
比如说第道旨意,你个金国地方官甭管接受不接受,总是可以去做,而且应该去做,没有任何人会说你安抚百姓、恢复秩序、重视春耕是错。
但是,偏偏又有丝铺垫与心理暗示。
那边刚刚抿口,这边毛硕便也干脆直言:
“三道旨意都是前日,也就是初八日拟定,今日早刚刚送达……全都是农事。”
“农事?”
“不错。”毛硕按着身前通告感慨言道。“第道旨意,乃是要求燕山以南凡河东路、河北东路、河北西路、大同路、燕山路五路各州军地方官,无论署任者为金为宋,都要切尽职责,疏导、安抚百姓,督促春耕。”
讹鲁观与洪涯对视眼,登时都有些意兴阑珊,同时各自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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