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炎以来,朕之心腹,张俊握兵最早,屡立战功。
其于下蔡,孤军北悬,无从动摇,并发求战,可谓忠勇。后以年长,进退自如,并推杨沂中、田师中、张子盖续
洪涯翻开第三张布告,然后只读前两句话就知道是在讲谁。“方天下将倾,淮河以北不复汉家,李彦仙崛起陕洛,如砥柱立于中流,几以己之力,使金军分为两势,使朝廷犹存大河而系中原、关西。
凡十载巍然,其功之大不可计,其忠之深不可言也。
特进爵为晋王,授元帅,加太保。”
舍中气氛已经有微妙变化,但洪涯也懒得理会,只是又掀开张纸来,继续宣读,这次他还没开口,就知道该是谁:
“四曰:
气读完,无外乎是韩世忠进爵秦王、任元帅、领太师,位极三公,勋盖武臣而已。
而兀术所居房舍内,或卧或坐,或立或倚,竟也无人言语。
这有什好奇怪?
稍微顿后,洪涯掀开张,再来张:
“二曰:
。”
“这倒是无所谓。”洪涯时释然,当即摆手。“煊赫威势手段罢,就不必专门给魏王来读。”
“如何不读?”
躺在那里兀术忽然奋力出声,状若嘶吼。“敌之英雄,之贼寇!彼辈功勋,皆是军膏血所成!如果不读,何以悼此战军数十万膏血?!读!读出来!个字都不要差!”
众人骇然之余,各自无声,耶律马五也只好将那大摞圣旨兼布告塞给洪涯。
自古名将易得,帅臣难寻。吴玠材气不群,忠勇自奋,策足功名之会,腾声关陇之间,却敌有沈果之机,驭军适威爱之济。比者擢帅于关西泾原,尽护诸将。尧山之战,尤为隽功。获鹿之役,指挥若定,塞其酋豪,丑类尽折。
壮朕兴复之威,非谋以济勇,能若是耶?
特进爵为韩王,授元帅,领少师。”
再度读罢,无人言语,洪涯停片刻,终究只能自顾自读下去:
“五曰:
自古以计,汉有韩、周、卫、霍,唐有李、徐、苏、薛,代不乏人,然求其文武全器、仁智并施如岳飞者,代少见。岳飞为帅,非止武略,更兼仁风。严军令以禁掠夺,为软语以慰编氓,修谦让以谨交际,习文词以相酬和,与廷议而持公论,屏*邪以交君子。
是故,相臣而立武功,周公而后,唯诸葛武侯人也。帅臣而求令誉,吉甫(周代名将)未必称焉否也,唯岳飞精忠报国,可当此誉。
酬荆襄、伪齐、西夏、大名、河间之卓勋,特进爵为魏王,授元帅,领太傅。”
堂中依然无声,倒是兀术终于有丝反应,他微微扭头,看向自己榻前靠着把宝剑,然后重新闭目。
“三曰:凡大厦将倾,必有支柱,泥沙俱下,必有阻遏。”
有些字,他确实不认得。
洪涯无奈,也只好端起这些布告,深呼吸数次,开始缓缓宣读:
“曰:
方靖康、建炎之际,天下安危之机也,勇略忠义如韩世忠而为将,是天以资朕之兴复也。方金军南略淮上,惟世忠敢言与战。后驱兀术于下蔡,破挞懒于长社,斩娄室于尧山,摧山河于获鹿,每战为朕前略,奋不顾身,号为天下无双,实为国之肱骨,朕之腰胆。
特进爵为秦王,授元帅,依旧领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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