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快些。”秦会之握着对方手,努力压低声音。“国主往宫中深处躲藏去,应该是在皇后那里,很好找……殿中人是韩昉,这是个好机会……速速杀此人,只告诉国主是大太子下手……至于国主那里,大约还是要让纥石烈太宇寻到手中,才能使大太子真正投鼠忌器。”
“明白!”
挞懒深点点头,却又些犹豫。“定开杀戒吗?旦动手,便无回
秦桧长呼口气,主动拦住韩昉。“与挞懒元帅有旧,先出去!韩尚书可以等等。”
“辛苦秦相公。”同样听到是挞懒声音,韩昉也稍有释然,但明显没有秦桧那般妥当,所以当即认可,甚至,他似乎还有些内疚起来。“其实今日事皆由等而起,秦相公本不必牵扯其中……”
“此时说这些已经晚。”秦会之边摇头边向外走去,俨然言之由衷。
似乎是在呼应秦桧言语般,脚步声与明显呼喊声已经来到殿外,而秦桧毫不犹豫,主动加快步伐向前,走出偏殿。
殿外火光燎绕,当先七八十人而已,为首者正是全副武装挞懒,而偏殿前寥寥几名侍卫则明显有些手足无措,见到秦桧出来,方才好像找到主心骨般。
韩尚书,若真是你们燕云儿做事情,还请务必保保。”
韩昉刚刚恢复时血色面孔再度惨白起来,但也只好胡乱点头。
毕竟,事到如今,他还真不知道外面乱兵是哪家,只是按照常理推测,还真就是刘左两家最有动机,指不定就是刘筈因为弟弟刘萼死不明不白,表面与自己约定只取武库,私下却动劫持国主恶念。
便是那些看似安稳其余燕京大族,怕是也有充足动机……奇货可居嘛。
只能说,如今燕京太乱,而且也被那位赵宋官家逼得太紧些,以至于各方势力都有自己诉求,又相互制约和斗争。
“秦相公!”
见到走出来人,挞懒居然也好像找到主心骨般,立即迎上。
“元帅!”
秦桧也大声喊下,然后立即上前,两双大手紧紧握在起,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你还别说,此时他们真就是条绳上蚂蚱。“为何来宫中?从何处来?还有别人来吗?”
挞懒会意,直接拖着对方走到殿外阴影中,低声相对:“俺只有两百人,银术可也只有两百多人,乃是按照你府中传讯,趁乱速速从宫城北门、东门分路进来,寻得旧部打开门后才大张旗鼓……结果银术可这厮到这时候还耍滑头,等俺进来,他都只在外面鼓噪,直纥石烈部兵马又动才喊他老部下开门跟着进来……现在是俺人先进来,银术可和你妻弟马上就到,纥石烈部兵马最多,足足千余众,洪承旨应该跟他在起,尚在后面……也已经要进宫。”
就这样,秦桧与韩昉二人起并坐侧殿之内不久,随着阵暮春之风卷入殿内,撩动烛火,摇曳不停火光之下,两人终于起站起身来——因为这阵风,直接将殿外兵甲之声卷入殿内来。
当此之时,二人本能对视,都能从对方目光中察觉到那丝理所当然惶恐与紧张。
“快快快!进殿看看,护驾护驾!”
个似乎有些耳熟声音紧接着传来。
“似乎是挞懒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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