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宇回过头来。“你得当面立誓,赦掉这尚书台内所有人,还要去阻拦大太子事后报复,才能信你……”
“这个誓言俺不能立。”
辛苦日,竟入别人彀中!
当然,也有表现从容,直在队伍前面乌林答贊谟,毫不犹豫,直接扶着有些茫然小皇后低头上前,转到门内去寻国主与希尹。
“挞懒叔父、银术可将军、太宇将军。”
不知为何,明明伏击成功,立在尚书台台阶上兀术却根本没有那种夺人气势,反而有些白日间在此处那种苦涩之态。“俺先说好……俺知道你们难处,也不准备追究任何人今日闯入宫中罪责……倒是你们,若是觉得心有不甘,想再试试,咱们相距十几步,何妨过来刀将俺处置?俺今日并未披甲。”
挞懒张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和侧银术可样,只去看纥石烈太宇。
、书吏点起灯火来,务必照亮亮堂堂,以防国主与皇后跌跤……当然,众人心知肚明,这更是方便监控居中主殿。
而很快,随着众人迅速向主殿涌入,整个尚书台也迅速变得亮堂起来,以至于有些灯火通明感觉,而且还在不停变亮……甚至渐渐亮过头。
在距离尚书台中心大殿几十步距离处,走在国主夫妇两侧挞懒与纥石烈似乎率先察觉到什,然后开始慢慢放缓速度,试图观察。
但是完全来不及。
晚风呼啸,火光耀眼,足足五开尚书台中央大殿大门忽然全部打开,数百甲士自四个侧门蜂拥而出,而在甲士潮流中间,数个人影也突兀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而纥石烈太宇扶着手中佩刀沉默好阵子,方才艰难开口:“四太子……你若是有心止乱,为何不开始就在宫中等着?”
“因为俺开始真没想着拦你们,也不知道你们会闹这般大。”兀术摇头以对。“是希尹相公来劝俺许久,然后又无意间知道件俺心里不能放下事情,这才不得不请耶律马五将军出面,外加几家私兵在此相侯……连乌林答尚书,都是希尹相公临时遣人在宫外拦住。”
纥石烈太宇回头向后,目光扫过台阶许多人,又瞅眼尚不知情依然在涌入本部士卒,以及立在外围大门旁耶律马五,然后终于沮丧下来……说到底,他没有那个勇气在这种光明正大场合,在双方力量对等情况下,公然去攻击魏王、国主、皇后,以及都省相公完颜希尹、礼部尚书乌林答贊谟。
或者说,从兀术出现在这里时候,所有人就都知道,他们失败。
“魏王!”
这还不算,更多甲士也从外围偏殿、厢房中涌出。
当此之时,与身侧几人仓皇止步,甚至本能扶刀警惕不同,国主完颜合剌不惊反喜,居然直接迎上去:
“四伯父!希尹相公!”
这两个称呼,让在更后方洪涯心脏沉入谷底,也让绝大多数随行而来宫廷卫士与纥石烈部军官彻底慌乱失措起来。
阴沉着脸完颜希尹上前扶住合剌,而立在大殿门后完颜兀术只是朝合剌微微点头而已,然后便在太师奴搀扶下瘸拐走出殿来,而其人来到大殿最前方,只是目光扫,纥石烈太宇、完颜挞懒、完颜银术可几人,当然还有洪涯,便彻底生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