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
纥石烈良弼又喊声,并在背后恭恭敬敬朝对方行礼,这才走上前去。“恩师在想什?”
“什都没想,只是发呆而已。”
完颜希尹言语干脆,恰如他这些日子表现样,理性、坦然、果断。
或者直接点好,这个逃亡队伍能安全走到这里,希尹居功至伟……他身份地位、他对军
实际上,此地虽然没有城市,但却是公认个塞外交通之地,也多有辽国时修筑驿站、市集存在……到后世,此地更是有个通辽名称。
没错,这日下午,大金国皇帝、执政亲王、诸相公、尚书、将军,抵达他们忠诚通辽。而人尽皆知,只要过这个地方,便是女真传统与核心势力范围,也将摆脱契丹人与奚人聚居区带来隐患。
这让几乎整个逃亡队伍都陷入到喜悦与振奋之中。
而大概也是察觉到相应情绪,行在也传出‘国主旨意’,改往日行军不断催促,提前便在此地安营扎寨,稍作休整。
消息传出,逃亡队伍欢欣鼓舞,在营地建好,稍微用餐后,更是忍耐不住,纷纷开始沐浴。
千四百年,便是从汉武帝从制度、文化上进步推进大统,也已经千三百年。
与此同时,女真人不过百万,建国不过二十余载,连女真六大部统都是在反辽过程中达成。
这种强烈对比之下,既衬托出女真兴起时武力强大无匹,却也意味着,此时此刻,这个民族真没有任何回转余地。
生存还是毁灭,延续还是断绝,这是个问题。
是所有人都要面对问题。
有资格占据民房贵人们倒是保持矜持,他们可以等侍从打水来洗,少部分女真女贵更是能等到侍女将热水倒入桶内那刻。
但是军士们却懒得计较,卸甲后,便纷纷下水去。
时间,整条潢水全都是乌泱泱人头和白花花身体。
“老师。”
完颜希尹立在浮桥前,目光从下游扫过,然后面色平静看着对岸蓝天绿地,若有所思,却不料身后忽然传来声特别喊声,而希尹头也不回,便知道是何人来。
可能既是急切想赶到潢水下游黄龙府(今长春周边)带,也是想尽快脱离不稳定契丹-奚聚居区,接下来段时间里,在没有城市潢水中下游地区,众人愈发沿河行军不停,不顾切进发,每日晚间疲敝到倒头便睡,天明便要走,稍作停顿,也必然是要速速烧火做饭,以至于虽然临着潢水赶路,却连个沐浴空闲都无,整个行军队列也全都是骚臭之气。
而这种剧烈艰苦环境,也使得明明正是四月间塞外最好时节,却不停有人畜患病倒毙,大太子眼疾愈发严重,而国主和皇后也都只能骑同匹马,连秦会之也只剩下车财物,还得亲自学着驾车。
偏偏无人敢停。
而终于,时间来到四月廿八这日,已经不足四千兵力,总人数三万余众逃亡队伍抵达个水草丰茂之地。
此地乃是潢水中下游重要交通节点,南北渡水,东西行进,往东北面便是黄龙府(今长春带),顺着南拐潢水往下便是咸平府(后世四平往南带),往上游自然是临潢府,往西南众人来路,自然是大定府(后世承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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