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量成几度欲言,但想到自己几个儿子,却终究不能答。
高贞寿叹口气,终于将手缓缓抽回:“既如此,咱们不如与赵官家各自言语好。”
“不错,不错!”高量成也苦笑以对,却还是忍不住想起那句话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分为二,保有基业,也挺不错。”
月之后,赵官家在燕京接到份密札,打开来看,却只有句话:
“无量山论剑,王世雄借陛下声威,不战而屈人之兵,大理段氏已无能为也。”
楚郡王?赵官家也暗示,若是事情妥当,把景眬府、秀山郡并封给,还许家老二出镇广西,做任御营统制官,就在大宋开枝散叶,免得威楚内部再出南北两宗破事。”
“赵官家也许。”高贞寿犹豫下,还是勉强而言。“他与贞明有当面言语,说若有日,大理统续不在,大宋设云南路,只取鄯阐、建昌两府为直辖,若是直辖流官于风俗不利,还可将这两府封给他个儿子,大家奉这位赵氏亲王为共主……至于们北宗,除统谋府,还可以得善巨、腾冲二郡,然后做个正儿八经世袭郡王……老二自然要留在大宋,流官之余,多有恩赏,不与子争位。”
叔侄二人对视眼,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片刻后,还是高量成继续低声推算:“若是这般来看……段氏也能保住大理本府与永昌府,说不得弄栋也是段氏,依然是世袭王爵……至于东面等乌蛮,必然是许各部自立,杨氏这种大族也能得郡之地,做个正经郡王。”
“若是这般……为何不能做?”高贞寿想想,就在玉璧旁狠狠剁脚。“各家都不能少什……”
“不是不能做。”高量成叹气道。“而是高氏百余年霸业、段氏百余年基业要并葬送……鄯阐府也要没。”
“可如今局面,高氏霸业,段氏基业,果真还能延续吗?”高贞寿看着瀑布上方那二人,摇头不止,顺势朝自己叔父摆手。“这是阳谋。”
“不错,这是阳谋。”
高量成站起身来,就势抓住自家侄子那只手,然后恳切以对。“那位官家就是看准大理现在内里空虚,偏偏还是分为四……段氏、高氏南北两宗、东部乌蛮,各自为政、相互内斗,乱成团,所以画饼自肥,想凭空取下鄯阐府,设立路。乌蛮就不说,那真是血仇,可若是们高氏南北两宗、还有段氏能够团结致,那位官家也绝不会劳师远征,为个区区鄯阐府来抛洒精锐、钱粮……祖宗基业也就能继续下去!”
高贞寿回头看向自己叔父,沉默许久,方才开口:“布燮之位不要,鄯阐府辖权也不要,可中国公爵位,鄯阐府压制黑蛮军权能让给吗?也要回去拿东西说服贞明……他现在早已经把自己当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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