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拍下来那串赤珊瑚珠,据说是三百年前流出去文物,不用往这里送,直接联系博物馆给送过去……先这样。”
他刚进办公室,抬眼看见朋友,挂电话,问:“怎今天有空来这里?”
“想瞧瞧你拍下来稀罕东西。”来人捧着杯可乐,正慢悠悠地喝,见顾淮接完电话,问:“顾老爷子今天过寿,你不回去?”
“去他不得减寿?”顾淮嗤笑,“他宝贝孙子是纪枫,不是。”
谷忱不置可否,又问:“最近又打算玩点什?。”
不料,顾淮开口:“这季走是古典传统设计吧,邀请个靠抄袭别人视频、乱蹭热点新闻话题火起来网红代言是怎回事?目标客户不买账,品牌也掉价,市场分析谁做,怎做?”
“敷衍顾客成本未免太低。”说完,顾淮扔下方案走。
他走,会议室里员工们松口气,面面相觑——
“这是大少爷?原来这年轻?”
“也只见过他几次,他不太管这边工作,毕竟22岁时就独立开公司,二少爷不如他。”
听要鉴定,老人声音小许多,但仍在计较:“行啊,问专业,总比听这小孩在这里胡说八道强。”
车在司机说鉴定中心附近停下,林思渡拿着自己透明文件袋下车,也往鉴定机构方向走。
“你干什,拉她去鉴定,你难道还要跟着吗?”发现他跟自己走同方向老人表情很臭。
林思渡罔若未闻,径直从他们身边经过,把手中文件袋递给鉴定机构前台:“你好,是林思渡,是今天入职珠宝鉴定师。”-
与此同时,A市,某金银饰品牌公司会议室。
顾淮这人除做生意,还喜欢收藏珠宝,凡是广受美誉珍奇贵重之物,他都喜欢夺人所好,买来放在家中,封存起来,偶尔欣赏,
顾家祖上是位做金银生意匠人,打金手艺好,品质佳,生意越做越大。十几年前,本市拔地而起座座金楼银楼,都是顾家生意。
但是这生意到顾淮这里,变点样子。
时代变,传统金银珠玉年轻人看不上,市场不比从前,留学回来顾淮转思路,不顾家里反对,启用前卫甚至后现代珠宝设计,自成派。
“重做方案吧,别闲聊。”经理说,“公司以后会是谁还不清楚吗?”
顾淮出集团大楼,在回自己公司路上,给人打个电话——
广告部正在商讨下个季度推广方案,忽然有助理上来打招呼说小顾总要来旁听,正口若悬河部门经理连忙端正姿势,心惊胆战地把主位给空出来。
“都开会呢?”顾淮神情松散,像是没感受到会议室里紧张氛围,他拉开椅子坐下去,两条长腿随意地搭在地上,“让人备咖啡。”
这屋子人都西装革履,只有他刚从马场回来,还没来得及换下深色骑士服,身上带着凛冽皮革味。他很高,肩宽腿长,优越有力腰线包裹在马术服里,掩着规整有力肌肉,收进皮质腰带里,脚上蹬着双沉重黑色马靴。
他随手拿起经理双手递过来项目书,哗啦啦地翻。
新员工见他不务正业打扮和无所事事神情,不由得放松很多,只当他是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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