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渡其实不太舒服，主管说什
他没太听清，他没吃午饭，刚才抬头太快，他有点头晕。
检验室
门被推开
，门边出现那个穿着黑衣服男人，他象征性地在门上扣两下，也没管有没有人答应，朝着林思渡方向自顾自地走进来。
主管脸色
下子就缓和，连忙抽出旁边凳子：“小顾总今天怎有时间来这里？”
顾淮没回答他，长腿勾下凳子，在林思渡身边坐下。
林思渡闻到点很淡皮革味道，接着，只红线系着平安扣被人用手指勾着，在他眼前晃晃。
无名指指骨有些发疼，上面有块很小擦伤，应该是上午撞上男人时不小心蹭到。
“这是
们新员工。”玻璃窗外，黄教授见顾淮直盯着林思渡看，介绍几句，“他很有鉴定天赋，圈口、尺寸、重量这些别人需要用卡尺天平等辅助工具完成测量数据，他只需要看眼，再用手指搭，就能大致感受出来，只有极少数不确定，才会用测量工具，天生就是吃这碗饭。”
“是吗？”顾淮说。
他们说这话时，主管刚好进来巡视，眼扫过几人工作台。
其他人桌上还堆着大半，只有林思渡面前干干净净，所剩不多。
这批镯子是和田玉，微透烟白色，青海料，基本都有水纹。
林思渡大致看遍，伸手从中间挑出几只混进去便宜金丝玉。看就知道是无良商家想以次充好，想浑水摸鱼，用替代品拿到真证书。
他依次给镯子编号、拿仪器测点射，周围埋怨声音不知道什时候小下去，又传来椅子拖动声音，其他人好像是去吃午饭。
到下午时，林思渡桌上镯子已经所剩无几，都被他贴好标签，整整齐齐地放进首饰盒里。
盯着这些东西看太久，他有点头晕，抬头时候觉得灯光有点晃眼，目光在半空中眩晕下，刚好看见检验室透明玻璃外，黄教授在带人参观——
“看看。”男人说。
林思渡没什反应，主管急，怕他怠慢：“这位是小顾总，顾淮，他玩珠宝鉴赏，跟咱们这行有不小交集。”
“他是新来，还在学，可能没什经验，看不准。”主管诚惶诚恐，“要不给您看
“你认真看吗？”主管很怀疑，“都没见你用卡尺，万商家标圈口不对怎办，这证书出来后上面签可是你和机构名字。”
“看。”林思渡说，“错会标。”
主管不相信，斥责几句，拿尺子卡只林思渡重新标过尺寸手镯，数据竟然和林思渡写模样。
“耐心点，你刚毕业还没什经验，有什不明白就问。”主管有点下不来台，板着脸说。
刚进这行新人，能有多厉害，主管根本就不相信，只觉得林思渡是想表现自己。
是他上午撞上那个男人。
男人是单眼皮，似乎在说些什，嘴角挂着点松散随意笑，黑色衬衫领口敞着，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手臂上线条结实肌肉。
男人漆黑深邃眼睛不经意地撇过来，居高临下地和他目光撞在起。
似乎是认出他，男人嘴角笑意加深点。
这玻璃是双面可视，林思渡避开对方目光，垂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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