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只有桌上才亮着灯光，工作人员戴着白手套，向他们展示即将拍卖
彩钻。钻石折射灯光，发出夺目色彩，林思渡对着册子上藏品信息，
地核对。
“你觉得
们大约能多少拿？”顾淮指着颗约10克拉粉钻问林思渡。
林思渡在心里估
个大概价格，工作人员在场，他不能直接报数字，手机在暗室内禁止使用，他只能把手搭在脸颊边，贴着顾淮耳朵极小声地说个数字。
他手腕上有股淡淡桂花香味，顾淮感觉到温热气流贴着耳尖和脸颊拂过去，转瞬即逝。
顾淮短时记忆出点问题，没记住那个数字，倒是记住林思渡压得很轻很轻耳语。
林思渡勾选三款彩钻：“分析您偏好，相比于大众审美，您更喜欢稀有小众颜色，对色彩纯净度也很挑剔。”
顾淮沉默着，看林思渡用笔在册子上圈出三款彩钻。
全中。
“你很厉害。”顾淮说，“已经能分析客户偏好。”
林思渡第次从顾淮口中听到夸奖话，怔半秒，说：“……也不是所有客户，只是和顾先生多接触几次。”
卖会，黄教授第个给推荐就是你，因为你专业素质，不输给任何人。”
林思渡觉得这话好像挺对，又好像逻辑上有微妙错漏，但他没顾得上进步思考，因为坐在他对面顾淮突然抬手松下领带，随着动作，显出点手骨脉络，腕上金属表带撞在领带扣上，发出声脆响。
“赶早去开个会，穿不惯这东西。”顾淮把领口拉扯得松开些说，“不自在。”
原本还有些斯文肃穆西装打扮，被顾淮这
拉扯，显出几分不怎正经混味儿，好在这儿眉眼气质优越，终归是种带着痞气好看。
“看看拍卖册子。”顾淮从玻璃桌抽屉里抽出个黑色封皮本子，顺手抛给林思渡。
林思渡很珍惜每次参加拍卖会机会，这是他们这行能接触顶级珠宝为数
顾淮后背陷在柔软椅子里，微微眯下眼睛，仅仅是接触几次，就能解他偏好，不管是出于工作还是其他方面，这点都让他觉得舒服。
“们去看下要拍卖东西？”林思渡提议。
“好。”顾淮站起身，西装外套也不穿，就这随意地披在肩膀上。
为数不多几次接触让林思渡认识到，顾淮不是个守规矩人，他就这不规矩地披着件西装，带着林思渡招摇走过长廊，引路工作人员也始终恭敬客气。
拍卖东西般不能提前看，但vip客户就可以。
林思渡原本对他这趟工作老板是顾淮这件事还有些介意，但顾淮只字不提之前跟他告白那段，全然摆出上级对下级认真模样，让他开始工作，这让他逐渐放下刚刚见到顾淮时顾虑。
拍卖会展品多且复杂，有来自于中东丝质地毯，还有部分名画，顾淮此行目是稀奇珠宝，林思渡直接略过前面那些东西，翻到标注着jewelry（珠宝）几页。
“您看中是哪几款？”林思渡把简介翻完，问顾淮。
“林老师觉得会喜欢哪几个？”顾淮反问。
“笔。”林思渡伸手，顾淮从口袋里拿出钢笔，放在他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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