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问题?”顾淮收起脸上那点漫不经心笑,跟着严肃起来。
林思渡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俯身,用手里电容笔,圈电脑屏幕上几行数据:“这批玉雕原材料,记是和田玉俄料,属于白玉雕刻,能看看成品吗?”
顾淮盯着数据看会儿,沉声说:“可以。”
林思渡让开些,等着顾淮带路,然而顾淮却只是动不动地打量着他领口。
林思渡被他看得不自在,刚想问,就听顾淮说:“林老师,衣服领口湿,换件吧。”
顾淮没回应,只是坐在林思渡刚才坐过位置,从背后打量林思渡。
比起鉴定机构白大褂,顾淮更喜欢看他穿今天这身,机构衣服太冷太规矩,现在林思渡看起来像是个还没毕业大学生,比平时多点不易觉察活泼。
只是林思渡距离感太强,像只警惕兔子,守着自己安全区,点风吹草动,都会进展地树起新屏障。
他不知道林思渡安全区到底有多大。
顾淮沉下脸,把玩着桌上只老式胶片留声机。
水杯在顾淮手中微微地倾斜,林思渡被他毫无预告靠近吓跳,往左侧偏下头,嘴角从水杯边缘擦过,玻璃杯摇晃下,水面倾倒,小半杯水洒出来,透明水珠沿着他唇角路从脖颈滚落,把白衬衫领口沾得湿润透明。
水是温热,让他颈间泛起带着水光红,林思渡往后退开些,防止弄坏顾淮笔记本电脑。
“胆子这小?”顾淮双手压在桌面上,似笑非笑地看他。
林思渡接过顾淮手里那杯水,胸口浅浅地起伏几下,眸光垂着,嘴角微红,手指上沾着水痕,看不出什情绪。
顾淮以为他又要道歉,但林思渡却说:“顾先生,你不该突然靠近。”
林思渡衣服确实是湿,从刚才开始就湿漉漉地贴在锁骨上,他觉得难受,但直没说,不过这样走出去,确实不合适。
“穿吧,这里有备用。”顾淮问。
林思渡短暂地待机两秒。
“是新,没有穿过。”顾淮看着他反应补充,“顶多尺码不合适。”
顾淮放在这里衣服是件黑色夏秋卫衣,看着挺正常,但前胸后背上印着很多
“对。”林思渡放下水杯,唇角被水杯擦出红散开些,“顾先生,近三个月原材料采购数据,你亲自看过吗?”
“看过。”顾淮把留声机推回原处,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怎?”
分公司顾淮不太管,但采购单这种重要东西,是会从顾淮手头过,他不会太仔细地看,但般错处是逃不过他眼睛。
“有个地方,跟您核对下。”林思渡认真地说。
顾淮原本只是想带着林思渡来,把他放自己周围,随手拨点工作给他,却没想到他真看出点问题。
“算错。”顾淮有些可惜地说。
这是生气。
林思渡情绪,比他先前想,要丰富太多,只是多数很小很细微,旁人看上去只能看到冷冰冰漂亮外壳。
林思渡拿水杯,从背包里翻出自己随身带药,借着温热水吃药。
“并不总会头晕……”他说,“要是晕倒话,顾先生可以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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