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传到网上那段视频里,除竞价上头金老板外,还有两个人。
人坐在阴影中,看不清眉眼,只能看出肩膀宽阔身形硬朗,而他旁边那人,要清瘦许多,乌黑碎发垂在额前,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微微透着冷意杏眼下方,有颗极小泪痣。他抬手举起报价牌,手腕上松松地搭着只深色小叶紫檀手串。
“只有注意到竞价那个小哥哥吗?这是什神仙颜值,光看眼睛秒恋爱好吗?”视频被传到x站以后,有人注意到vip席上林思渡。
“根据老夫经验,通常这种摘口罩都很丑。”
“这个标志性手串和好看眼睛,这是
他心脏还因为刚才那场角逐砰砰直跳,手心微湿,计价器滴滴声,顾淮凑到他耳边叫停声音仿佛都还没散去,他从薄荷清凉里,逐渐找回点点平静。
“活该。”顾淮低骂声,冲他伸手,要击掌意思。
林思渡看着伸到自己面前手,犹豫好会儿,想起这好像是朋友之间表达庆祝种方式。
如果是作为朋友话,他们刚才似乎确完成场精彩合作。
林思渡伸手想轻拍下顾淮手心以示友好,然而对方直接五指抓握,攥紧他手指。
随着顾淮声音,拍卖会场上传来阵嘲笑,金老板忽然认识到自己被这两人联手耍通,气得直跺脚,指着顾淮就骂——
“早该知道你不是什好东西。”
顾淮嘴角勾起点漫不经心笑意,手臂张开搭在林思渡身侧椅子扶手上:“东西不是卖,价格也不是开。”
“你们两个。”金向荣指着林思渡和顾淮,“你们两个小崽子,合起来抬价。”
“金老板不是说喜欢夺人所好吗?”顾淮遗憾地说,“原本是想拍,但看你举牌兴奋劲,是真想要,只好忍痛割爱。”
“这紧张?”顾淮感受到手中微湿指腹。
顾淮很少能把林思渡同“热烈”这个词联系在起,可刚才他叫停瞬间,林思渡斜睨过来目光,让他浑身震,心脏连同脊背处有种过电般愉悦感。林思渡指骨和腕骨都那细,皮肤苍白脆弱,只有透明圆润指甲下边才泛着点红润粉,似乎只要轻轻用力,就能捏碎般。
下刻,林思渡把手抽回去,介意地用纸巾擦擦手。
金向荣因为颗不值钱琥珀石大出血,人也受点打击,后面拍卖活动中安分很多。顾淮参考林思渡估价,以合适价格拿到几样彩钻。
这场全球直播拍卖会上出个精彩片段,消息很快传得到处都是,天价拍个次品金老板成业内笑柄,而且,因为事情离谱得有些好笑,些大众媒体也关注这件事。
顾淮混账惯,和家中长辈说话都没几分敬重,更何况是跟个半生不熟,bao发户。
“你看不上你就不买。”顾淮轻蔑地说,“总归丢人不是们。”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比高价买不值钱东西更丢人是,叫高价后不买。
金老板这个亏,今天是吃定。
林思渡坐在顾淮身边,顾淮边增加金老板血压,边把拍卖会纸页折成把小扇子扇风,于是林思渡闻到丝丝很淡薄荷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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