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
林思渡疏离地抬眼看他,似乎有点胆怯,又觉得自己没错,还是说:“……你活该。”
顾淮深吸口气,有点好气,又有点好笑。
是,他那次确实活该。
这看下来,他还成林思渡平淡如水生活里,唯不可预测刺激。
“放学就是要在外边玩啊,不然有什意思?”顾淮说,“那会儿不认识你,要是认识你,肯定带你出去玩,带你去网吧打游戏,去山上露营,离家出走,周末不回家,带坏你。”
“你带不。”林思渡说,“你早认识,你也会讨厌这种人。”
顾淮忽然想起自己开始对待他恶劣态度,拧紧眉头,心中酸涩下,他们两个没能有个很好遇见。
林思渡显然,很介意那个开端。
车在教学楼附近停下,两人往公开课教室方向走。
“没有把你当外人。”林思渡说。
顾淮扬着点嘴角,明明知道林思渡只是字句极其微小地在跟他抬杠,但这句话还是让他觉得高兴。
“你小时候怎被养大?”顾淮饶有兴趣地问,“怎这娇,走远路脚会痛,情绪激动会喘气,动不动就要晕倒,还那听话那守规矩。”
“……”林思渡目光迷离瞬,“妈早产生,然后……家里管得很严。”
“具体怎个‘严’法?”顾淮问。
深秋风经过,林思渡怔几秒,被沾湿指尖被风吹开始冷落下来,他迟疑着伸手,又理所当然地用顾淮衣角擦干净自己手指,擦得十分仔细。
他逻辑很单,谁弄脏,谁来解决。
“这嫌弃?”顾淮从口袋里找纸巾给他,乐道,“那你刚刚还那样盯着……”
“没看你。”林思渡说。
下午有鉴定系交流活动,还有公开课,他们走得离教学楼远些,顾淮无所谓,但林思渡不喜欢走远路。
鉴定系公开课是上给同专业本硕,邀请以往毕业优秀学生,以及些外校老师和企
“你这不行。”顾淮挑刺,“家里说什你都听吗,这太无聊,你这活得也太没意思。”
“什是有意思?”林思渡转头,目光淡淡地从顾淮脸上飘过去。
“爬树会不会,飙车呢?酒吧疯过吗?”顾淮问,“打架呢,算不用问,你肯定没打过人。”
林思渡:“有。”
林思渡:“你。”
林思渡不会主动去说自己些事情,但是多敲打敲打,多问几次,还是能获得些信息。
顾淮这段时间,就敲出挺多信息,而且林思渡也愿意多跟他多两句话。
“比如。”林思渡说,“早晨7点前必须起床,晚上23点前必须睡觉。”
“这个还算能接受,还有呢?”顾淮问。
“不能吃零食,不能跟女孩子走得太近,不能早恋,不能看双色球,不可以盯着壁虎直看,放学不能在外逗留。”
“爪子疼吗?”刚好顾淮也问他。
“是脚疼。”林思渡如实说。
于是顾淮叫人把自己车开到操场边接人。
“外来车辆不能进校园。”林思渡说,“这不合规矩。”
“得吧,有规矩就是拿来闯。”顾淮笑他,“也就你把自己给限制死,企业奖学金赞助人,除你,谁把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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