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渡还想说什,颈间忽然疼下。
“嗯……”他意识到这个人在咬他,微小痛感被情绪放大,他忽然不要命般地挣扎起来,顾淮本来只想吓他,反过来被他惊下。
“别怕……你别怕。”顾淮伸手去搂他。
林思渡躲开,抬起右手落在顾淮脸颊边,微小声音后,他怔怔地看着顾淮,肩膀有些害怕地颤抖着,微微垂着头,睫毛如蝶翼。
顾淮把将他搂在怀里,右手缓缓地抚摸着他脊背,低声安慰:“对不起……林思渡,对不起。”
“可以回去吗?”林思渡说。
“可以,但你先解释清楚。”顾淮推着他。
他后背抵在冰凉陈列柜上,背后是价值难以计数各色珍藏,轻轻摇动柜子就又可能会摔得粉碎,他像是被顾淮拎到悬崖边,脚下宛如有深渊。
“为什他可以,就不可以?”顾淮咬牙切齿地说,“爸是这样,老爷子老太太是这样,周围亲戚也是这样,连你也这样……为什所有优待都是给他,为什什都要从他手上抢才能得到,为什就什都没有!”
林思渡微怔,忘记反抗,像是翅膀受伤蝴蝶,被人捏着翅膀抓起来,短暂地失去挣扎力气。
林思渡不喜欢件事说两次,他目光越不过顾淮,只能慢慢垂下视线,不去看顾淮表情,对方颈间喉结位置动动,说话声音从他头顶处落下来。
“哪里让你不满意?”顾淮语调点点冷下去,“你挑明,今天哪点让你不满意?”
“不是你问题……”林思渡有些疲倦地说,举起双手手腕给顾淮,“镯子摘吧,不适合,也太沉。”
顾淮记着上次弄伤他手,压着火,小心地给他摘,林思渡细瘦腕骨被他捏在拇指和食指间,顾淮稍稍用力,林思渡就微不可见地皱眉,疼却没说。
顾淮想不明白看起来这样脆弱干净双手,能精准地摸出珠玉特点,能在短暂时间里判断藏品尺寸与价值。
无法用金钱简单计量安静陈列间里,灯光晦暗
他手艰难地抬起来,悬于半空中,想摸摸顾淮头发,看看是不是和这人性格样会刺伤人,可是指尖还没碰到发梢,顾淮压着他肩膀手忽然用力按他下,这下子疼得他眼睛里多几分清醒。
“顾淮……放开。”他有些害怕地说。
“不放,林思渡,不听你。”顾淮把头搭在他颈边,有点留恋那若有若无桂花味,他知道自己在胡搅蛮缠,可是不这样,林思渡又要不见。
“不喜欢你,顾淮,不喜欢你……可以吗?”林思渡闭上眼睛,微微仰起脖颈,避开顾淮审视目光,“想回家。”
“你骗,你明明都答应要考虑。”顾淮说。
镯子碰撞出清脆叮当声,林思渡活动下自己指骨,刚要说话,顾淮步走过来,直视着他眼睛。
“拒绝是你。”顾淮说,“当前最不高兴应该是,你现在有什资格给摆脸色?”
“没有。”林思渡不想争这个。
他确实有些不开心。
大概是工作太累,让他没精力再做加减法,只想尽快能回到自己租小房子里,逗会儿小动物,躺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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