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手背上,bao起青筋又多根:“行,错。”
“这个火腿很好吃。”顾淮晓之以理。
“……那你吃。”
“……”顾淮用叉子把火腿片切成整齐小方块。
黄教授和同事从别城市出发,前天已经到达B市,林思渡要自己乘飞机过去。他吃完早餐,把盘子和杯子整齐地放进洗碗机,推着行李箱要走,顾淮先步拎走他行李箱,往楼下走:“跟你起去机场。”
“你那个黑乎乎小朋友呢?”顾淮把番茄酱扔过去。
“黑乎乎、小朋友?dragon?”林思渡反应过来,“寄养。”
面包片是顾淮自己烤,金黄面包上涂层黄油,加芝士片、烤得翻卷火腿片、还有新鲜沾着水珠生菜,芝士和小麦香味融合在起,在薄雾蔼蔼早晨,很能勾起人食欲。
林思渡端正地坐在凳子上,动作缓慢地取餐具。
“不爱吃?”顾淮问。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有亮,薄纱窗帘外透着幽深夜色,交接着远处路灯如星。
林思渡掀开被子起床,把睡乱头发理整齐,他右手搭在门把手上轻压,房间门向内打开,卧室门前地上摆放着双黑色毛绒拖鞋。
这好像不是他昨晚遗落那双,鞋码要小些,穿上很合适,不用再走步绊步。
明明是周日,但顾淮已经醒,上身只穿件黑色男士背心,脖子上挂着条银色金属吊牌项链,坐在客厅岛台边看他,手中拿着个印着黑白格子咖啡杯,正在吃早餐。
“早啊?”顾淮冲他方向举举咖啡杯。
“啊?”林思渡反应慢半拍,
“也要去B市出差,昨天先说要去,没有追着你不依不饶。”顾淮黑色眼瞳幽深,抢先把林思渡所有可能问出口问题都给抢走,“去B市以后,你忙你,忙,还有问题吗?”
“没有。”林思渡把围巾严严实实地缠在自己脖子上,又往前走。
清晨空气是冷,楼下小路两侧地面上有许多暖黄色小灯,晨曦未起,夜色也未散去,两个人像是走在条光带上,脚下是层薄薄霜。
“长这大就没帮谁提过箱子,爸妈都使唤不动。”顾淮边走边怒气冲冲地
“……不爱吃西式早餐。”
“吃掉吧。”顾淮好脾气地说,“只会做这个,比你做得好多,你没得挑,但以后可以学其他。”
林思渡愣会儿,修长纤细手指抓着银色叉子,挑出面包里火腿片,叉到顾淮盘子里,再看着顾淮等他反应。
顾淮手背上爆出两根青筋:“林思兔,不要逼揍你。”
林思渡抿小口温热胡萝卜汁,头也没抬,冷冷地说:“你昨天才道歉。”
顾淮把客厅空调温度调得很高,不冷,林思渡把袖口半掩着手指探出来,说:“……早。”
他今天要出差,闹钟比平时早小时,没想到顾淮今天也很早,客厅里还摆着只行李箱。
“过来坐,简易早餐。”顾淮把烤好面包片放在白瓷盘上,把盘子推过去,又取只玻璃杯,给他倒杯胡萝卜汁,“你要出门?”
“要出差。”林思渡说,“去B市。”
顾淮挑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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