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阵电话铃扰他思绪,贺小少爷摸包掏出来,看都没看就滑动接听。
耳边传来声音如丛林深深里野兽低吼,是个男人低哑话语。
“贺情。”
是应与将。
“华西医院,等你。”
…”
兰洲不管他,驾着他就往泊车地方走,股脑塞进后座落车锁,往最近成飞医院飞驰而去。
成都入夜,又是片万家灯火,处处璀璨通明。
这会儿还不算冷,等到春节,偌大锦官城就要成为空城。
冬天车也少不少,都呼呼朝外排着气,从高点儿桥上往下望去,溜儿车屁股闪着红黄尾灯缀上黑夜暮里,有如流萤千百,梦落人间。
贺情拿着手机不吭声,兰洲从后视镜里瞅他,喃喃句:“情儿,咋个不说话?”
“应与将。”
男人说完话,电话就挂断。
这边刚刚驶入三环路,兰洲开运动模式,路虎车速刚提起来,就看到贺情红着眼。
“兰兰,调头,送去华西。”
看着那尾灯,贺情头疼,又想起应与将。
兰洲路从二环逼逼到三环,念叨得贺情都要疯。
“情儿啊,过敏要打针,查过敏源哦……你不要怕,有在……”
“金港那事,和风堂都想把应与将他弟给打尼玛顿!”
贺情跟受惊似,叫苦不迭:“求你俩,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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