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刮器不断地在将挡风玻璃上扑面而来尘土挥
应与将拿抹布给他擦下被车内闷得有些起雾挡风玻璃,夸赞句:“你很棒。”
他侧过脸去,刀刻般硬朗轮廓被阳光裹着,像镶嵌层金丝绒边,再次吸引贺情注意力。
应与将被贺情炙热直白眼神看得愣,把脸别开,镇定道:“看路,别看。”
回应他是贺情偷吃颗糖般爽朗笑,贺情还嘟哝句:“想看路,更他妈想看你……”
没想到应与将在旁边冷不丁句:“比赛完看个够。”
“落地处平缓。”
“没问题!”
“你……”
说罢,应与将叹口气,觉得好玩儿又好笑,“不用每句都回答。”
贺情被说得脸上阵红,谁让应与将说话调调平稳深沉,直惹得他心痒痒。
到身边坐个应与将,那种安全感和安心程度铺天盖地,把他自己颗勇猛又止步不前心脏裹得严严实实,顿时轻松不少。
七八公里连接路段平稳地过,迎面而来就是第处赛段,设置在龙泉山下处冲刺性急转弯道,模仿张掖赛道丹霞赛段,长度达到二十公里,飞沙走石,人工堆砌起来丘陵边还有沙砾在往下掉落。
车手座位般来说都比领航员高,贺情余光偷瞟应与将时候,就只能看到他低垂着眼,也不知道在看什。
刚进入丹霞赛段,车身侧面飞溅起尘埃沙雾,铺天盖地,瞬间将整辆车吞噬在沙石之中,贺情连忙开雨刮,明显能感觉到轮胎下积小石砾,开着都有些响动。
贺情暗自庆幸起步时就甩掉辆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赛段冒出来车,没有与那辆车堵在赛段之中,可以敞开跑。
贺情怔愣住,回道:“啊?”
应与将再开口时,声音带不容反抗威慑:“看路。”
贺情还是听话,也知道开车不集中注意力后果,强制着命令自己盯着前方路段,又开小段儿。
贺情脚踩下去油门激起万千声浪,这世界上最让人兴奋也让人恐惧声音,像轰炸般刺激着两人耳膜,肾上腺素飙升快感随着道路颠簸程度起起伏伏。
窗外风景像在与他们赛跑,风驰电掣速度已经让他只看得见满目土褐色与苍翠之绿。
见贺情闭着嘴不吭声,应与将拿着路书又看会儿,指挥道:“前面有个口,油门踩到底。”
贺情还是没忍住,“嗯”声,脚上力度加重,冲到前方路障前,这辆车提速能力在此刻完美彰显。
他脚下去,双涡轮增压发动机动力,在分秒之内升到顶峰,硬扛着路障上土槛便冲过去。
车身跟着土槛弧度猛地抖,像他以前在电视上看到那些拉力越野车样腾空而起,随后落至地面,失重感升腾而起,他整个大脑片空白。
落地之后,他喘着气,转头去看边应与将,后者右手牢牢抓着车门上扶手,左手搭在贺情座椅边,对他竖起个大拇指。
每次方向盘转弯,贺情都打得很死,看得应与将有点儿心惊胆战,这开下去,随便哪辆车部件寿命都好景不长,等比赛完下来,得教教他怎转盘子。
“弯道变缓。”
“好!”
“直道长度四十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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