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又阵腹诽,当然,不敢说出口。
他看着贺定礼指尖杯盏翻转,茶海洗涮,听完这大段话,终于忍不住问句:“爸,四九城是什啊?”
“北京!”
贺定礼被儿子无知弄得要疯,把杯里茶也直接口抿,往桌上猛地扣,说:“就你这点儿阅历,跟人打什交道……”
在他爸眼里,贺情再在成都车圈儿呼风唤雨,挥手能召集批狐朋狗友,生意也还做得不错,大部分原因都归功于家庭底子好,以及那车库豪车。
贺定礼气定神闲,喝口热茶,伸手去翻转那桌上烟盒:“盘古资历不够,刷。”
试探半天他爸都不急眼,但这副就是不放过模样让贺情实在摸不准他爸到底知道多少,想起单江别亮那张开房照,心里直突突,咬牙索性话头又急点儿。
“还不够?人又不是新开,算北京那边儿来连锁吧,那资历谁不知道……”
贺定礼听他儿子这质问跟连环炮似,严厉道:“你去他那儿租房子?”
这问得贺情时间没反应过来,眼瞪老大:“啊?”
贺情这半只脚还没踏进他爸书房呢,就听到里边儿中气十足声吼:“你敲门吗?”
他心虚犯怵,听他爸这严格调调,脚下步子都慢半拍,悻悻地答:“敲啊,您不是没搭理……”
示弱完,他又忽然想起来自己是为应与将事儿来找他爸。
这种事儿能等?
贺情颈后长那根二十年来少有发作反骨莫名其妙像开始发烫似,刺激得他心中小火苗又旺些。
要是没家庭和资产,贺情二十岁毛头小子,除副好皮囊和身韧劲儿,能在社会上做什事?
遇到个外地来狠角色,还眼巴巴地往上凑,要跟人当朋友,讲义气……
幼稚。
贺情努努嘴,还刚想再辩解点儿什,但忽然感觉特别空,他对贺定礼话竟然没有什反驳理由。
自己确实就是个草包富二代,除会做点生意,有点儿手腕。
紧接着,他就听他爸阵炮轰:“天天往望江名门跑,又买新车,应与将那车都往加贝地库停几次,你这是想怎玩儿?你玩得过人家?”
贺情惊,看下贺定礼表情,揣测番,觉得应该这个“玩”,不是自己心里想那种“玩”,应该就只是“玩”,不是那种意义上“玩”……
哎算,绕晕。
“你年纪小不分轻重,应与将是什人,你搁四九城里打听打听,那是善茬?是能起混?你年轻讲义气,人帮你还不是为你欠他人情……”
还为睡你儿子。
他端起贺定礼放桌上盛着小杯大红袍,装模作样地晃晃,也不绕弯子,开口道:“爸,您跟能有盘古多大过节,还跟人针对着啊?”
只见贺定礼“啪”地声把电脑给合上,抬眼睨他,眉心快拧成结:“哦,你跟应家那大儿子关系挺好?”
跟二儿子关系也还行,贺情腹诽。
“这不是FEFE要往香港走,约他起呗……”
说完,贺情低头抿抿那口冷茶,给冰得差点把嘴冻上,咳嗽声,继续辩解:“搭个伴儿去,方便……嗳,爸,这次通知来宾是咱集团里谁负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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