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看眼风堂,对着贺母说:“妈,和风堂先上楼去说点事儿。”
“中午记得下来吃饭,”
贺母理解地点点头,把电视关,笑道:“快去吧。”
这看风堂这急匆匆架势,发型都没怎兼顾,早上十点十点就风风火火地来,贺情觉得这必然是有什特吓人事情。
他突然想起他爸昨晚说,今儿大早要把他那辆迈凯伦P1挂出去,是不是为这事儿啊?
他才睡醒有点儿懵,又靠在床头柜上想会儿,想得都快要睡着,决定晚上翻出去,得准备点零钱,好打出租车。
都沦落到出门靠打车,对他超跑小王子来说是真惨,提这茬,贺情就想起他超级凶奥迪R8,他小宝贝儿,这心里别提多崩溃。
正准备去洗漱,贺情就听到贺母来敲门:“儿子,风家小子来。”
草!贺情声吼,这哥们儿来得真是时候!
他这正腔崩溃之情没处发泄呢,风堂来,全给倒他身上。
北京读大学,那应与将,应该也还是要在成都吧?
贺情有点儿犯怵,但还是镇定,说不想回去,现在说什也不能抛下自己啊。
他这还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没起来,这手肘撑着床沿慢慢起身子,膝盖上伤又疼得他颤。
昨晚上贺母走之后,应与将突然打个视频过来,打得贺情措手不及。
他手里那会儿还正在上第二道药,纱布都差点儿掉地上,还好贺情稳得住,迅速收东西,接视频跟应与将顿胡天侃地,心里边儿暗自祈祷,希望别被这人看出点儿什。
靠,赶上着来戳痛处!
这车风堂也特别喜欢,成天磨叽着要借,贺情也乐呵,两个人开着这辆宝贝驰骋沙场时候,油门踩,脚下生风,横飙过二三四环,那劲儿,别提多够味!
进房间,没想到风堂往那真皮沙发上坐,表情特别严肃道:“情儿,你记得咱锦江区九眼
贺情弯下腰捡地毯上衬衫,套身上披着,哼哧哼哧地答:“知道妈!麻烦您先招待下!”
洗漱完毕贺情对着镜子简单地收拾下,穿着条短裤就下楼,脖颈间围着圈儿衬衫,穿件背心,手臂上均匀合适小块儿薄薄肌肉看着更白净,踩拉着双拖鞋,眼神恹恹儿地:“什风吹你来啊?”
“龙卷风啊情儿!这,”
风堂今天穿得跟个学生似,还是学习特别好那种,白蓝条纹杠polo衫,上边儿个三叶草标志,戴个框架眼镜,偷瞄眼在旁边倒茶贺母,说:“这事儿有点严重……”
他接过贺母倒茶,抿几口,面上堆笑:“谢谢,谢谢阿姨,真麻烦您……”
应与将忙这段时间,也挺疲惫,眼里光都不亮,看得贺情心疼得直抽抽,压低声儿劝哄,嗳,你见不着也别这样儿……
视频那头男人停动作,把头抬起来看摄像头,那眼神似乎深深望进贺情心底儿。
贺情看着他身后片黑漆漆房间,感受到那落针可闻寂静,感觉是说不出寂寞。
弟弟回北京,这三百平望江名门不就剩应与将人住?
贺情怔怔地盯着自己卧室小窗口,理智与情感做着斗争,这要不要晚上翻个窗户出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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