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把整个人都裹在被窝里,抱着手机,最终还是没忍住,眼角沾泪,胡乱地去擦,怎擦都还在往外冒。
他那天晚上还真梦到应与将,站在机场安检处,对着他笑,贺情伸手去,面前拦着道安检坎儿。
怎都抓不住。
……
六月中旬,还有周,应小二高考成绩就要出锅,这小屁孩子倒是点儿都不着急,看着全家上蹿下跳
他就这怔怔地听应与将直讲,讲到最后,应与将像是以为他睡着,语速放缓,直至停下来。
“从此,这个地方就不叫苦海,只叫幽州。”
应与将说完,又说:“睡吗。”
贺情屏住呼吸不敢吭气儿,睁着眼看上面通话时间,又听到听筒里面传来阵长长叹息。
贺情心里下就揪得疼,想哭。
他彻底认栽,没办法,只好半掖着被子,哼哼唧唧地:“困……”
贺情哪儿会困啊,只是找个借口不敢说话罢。
应与将说:“那给你讲故事。”
贺情心里下就暖,声儿小小,跟要咽气儿似:“你给讲讲你们北京吧。”
于是应与将闭着眼,慢慢地说:“以前,北京还叫苦海幽州,人们都住在西面和北面山上,这地界就让给龙王。”
:“情儿……”
贺情耳根子都软成片,“嗷”声,把脸埋到被窝里,声音闷闷:“别瞎叫啊。”
应与将是北方普通话,跟兰洲风堂他们说话不同,京片子说得字正腔圆,嗓音又低沉,特有男人味,那个“儿”字更是喊得极有磁性,这刺激得贺情感觉身上又热好几度。
那边应与将兴许是彻底醒,听贺情这说,笑声,又说:“那叫什……宝宝?”
贺情更崩溃,现在就像个撩就燃炮仗似,小声说:“,操|死你,谁准你这叫……”
他把嘴捂住,那边应与将哑着嗓子,低低地说句:“睡吧。”
梦到。
贺情在后面悄悄地,在心里补句。
应与将又说:“这些天,很想你。”
彻底受不,贺情咬住嘴唇,翻身,被子声音哗哗作响,呼吸声均匀绵长,伸手小心翼翼地,装作是不小心碰着样子,把电话挂。
“后来,哪吒来,他和龙王龙母,整整打九九八十天。”
贺情哼哼道:“打赢……”
应与将低低地“嗯”声,继续说:“再后来,水就平下去,慢慢,露出片陆地。”
贺情闭着眼听,点儿瞌睡都没有。
“陆地出来之后,哪吒又封闭苦海幽州各处海眼,把龙王龙母关在处大海眼里……”
应与将更乐呵,慢条斯理地说:“乱学,你不也叫哥哥。”
贺情忽然想起应与将宽阔背,健美有力,上次两人搁块儿比腹肌画面,仿佛就在昨天……
他怔怔地没说话,应与将瞌睡已经去大半儿,太久没听到贺情声音,这下彻底精神,尽管嗓音过电流,但语气中仍然能听清楚无限渴望。
“宝宝,怎不说话。”
这声称呼出,贺情猛地抖,半闭着眼,特别没出息,眼泪都出来,拿被子胡乱地擦着眼没说话,生怕应与将听出来,却又听到那边男人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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