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风堇副你着实难为模样,只见行香又叩拜起来,他忙忙起身,道:“好好别磕,……试试罢。”
说是要帮人,便得出府趟,今日读书时赵郁没来,徐风堇趁机偷懒,生生混过两个时辰,还把前几天偷摸往玉水壶里扔冰糖从
花厅内跪着,正是第日见到那五位姑娘之,之所以叫姑娘,因她身着紫留仙裙,垂鬟分髾,簪着珠花,是未出阁少女打扮。
徐风堇坐在正位,问她:“半夜找有什要紧事情?”
姑娘道出名字,叫做行香,是三年前旁人送给赵王爷妾室,她道:“求王妃救救奴婢,奴婢已经被囚禁在府中三年。”
徐风堇惊道:“囚禁?此话怎讲?”
行香垂泪:“奴婢不知,只是进府之后始终困在内宅,三年也只见过王爷三面,奴婢知道,怕是王爷不喜,但若是王爷不喜,何不将奴婢几人退回去,好过整日派人看守,像犯人样。”
徐风堇确实识字不多,娘死得早,爹不作为,徐老爷子只认识自个儿名字,余三娘只要他饿不死,哪里管他读不读书,小前儿活着辛苦,跟客人纠缠,还得防着整日整日地被占便宜,待有本事动手打人,也过最好识书年纪,活到现在认识那几个字,还是东拼西凑来,但仗着长副聪明相,半字不漏,旁人还真当他学富五车,如今有人教他,他心里自然高兴。
赵郁每日让他在书房待上两个时辰,亲自指点,但凡有日迟到早退,当时不说,扭头就让人把晚饭换成老姜炖花椒,记仇记到下辈子。
徐风堇自然不笨,但是小聪明太多,认字基本靠蒙,写字丢笔落画,错字罚写,起攥着三支笔,狗爬字迹,看得赵郁满脸带笑。
赵王爷爱笑,且细心温润,除心黑,没别得缺点,本还由简入深,这几天却学起最繁杂,字写笔画最多,支笔都忙不过来,更不要说三支笔。
徐风堇白天费脑,夜里泡着脚差点睡着。
徐风堇端起茶碗抿口,轻声道:“姑娘怕是误会,王爷怎会做出这样事情?”
心下又道:果然是赵郁其人,只怕王府上下就这五位旁人送来不在他掌控范围,看来是懒得管,所性找人看起来,初见那奴才成群阵仗估计都是看守,还跟他说人多嘴杂?骗子。
行香又道:“王爷为人如何奴才不知,奴婢只想请王妃救命,奴婢走投无路,不想终身如犯人般困在王府,奴婢也是被迫送来,实不相瞒,家中还有……还有心上人苦守,若不能出府,也请王妃帮知会家人声,让他们知道还安好。”几句说得声泪俱下,痛彻心扉。
“这……”徐风堇犹豫良久,怜悯道:“救你出府怕是不行,但若知会你家人倒可试。”
行香猛地抬头,爬几步:“王妃可说话算话?那,那能不能让们见上面,只要面。”
岑灵轻声叫他躺好再睡,他只是哼哼两声:“就这睡。”
岑灵没法,才要帮他擦脚,就听阵急促地敲门声响起。
时辰也晚,门外没留奴才,这会儿该会是谁?徐风堇懒懒地坐起来,擦脚功夫门板都要给他拍碎,他道:“看看是谁。”
岑灵走到门口问:“是哪位?”
“王妃!求王妃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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