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祝道:“自然记得。”赵郁身边全是明争暗斗你死活,每走步每用人都要考虑良多,能不掺丁点用心救人性命,怕
庙祝赶忙摆手:“别别别,您换这个亲近称呼准没好事,这次想要将陈公子事情压下去,陈大人势必要来求您。”
赵郁扭头看看窗外,见徐风堇还拿着那包桂花糕发怔,说道:“无妨,子恒不过是锦上添花,若是不来,还有个喊他舅舅女儿,养在府上。”
庙祝问:“王爷当初找人查出陈栋毅私生女身份,又辗转送给冯竟人,再诱冯竟将人安排到您府上,就是为今日这份威胁?”
草亭内徐风堇终于拿出块桂花糕吃进嘴里,赵郁笑道:“自然,有备无患啊。”
这些年三省六部除兵部这位陈尚书,基本都被赵郁拉拢过来,赵王爷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只要是人,都有弱点,他手上攥着无数重臣把柄,就算先前没有污点,也要制造些污点,赵郁为人圆滑非常,哪怕他是在威胁你,也能让人觉得他是在施舍同情可怜你,做什都是在拼劲全力地帮你。
又在山上小住半月,赵郁背后伤基本愈合,说是明天回去,徐风堇这段时间十分老实,两人之间也算和睦,自那日谈心过后,徐风堇才觉赵郁表面那层温润不是装出来。
说是让他伺候,也不过就是简单端饭递药,其余时间不是教他读书,便是让他写字,屋里闷热,就去草亭吹风,见他犯困就给他讲京城里流传小故事,赵王爷见多识广,问什都能答得上来,徐风堇偷懒画乌龟,他填上几笔,就成副灵龟出水图。
庙祝从山下回来,第时间来看赵郁,见他恢复不错,又从怀里拿出两个用细麻绳捆好油纸包,递过去道:“王爷什时候换口味?”
赵郁将油纸包打开,又递给徐风堇,对庙祝说:“口味没换,你山上饭菜合胃口,但王妃喜甜,这几天清汤寡水,怕是馋坏。”
油纸包里是两排方方正正桂花糕,蜂蜜糯米掺着干花瓣,浓郁清香,徐风堇接到手里,心中又是阵莫名滋味,他虽说这些年也不愁吃穿,却从没人如此关心惦记过他。
若想挑他毛病也挑不出,到最后只觉得他真心实意,还会为他所用。
庙祝叹气:这多年浮浮沉沉阴谋算计,虽然挂着笑脸却不知有没有真开心过。又猛地发现,赵郁看向院里王妃时,目光清亮不少,便道:“王爷对这位王妃很好。”
赵郁点点头,到没犹豫:“确实,他很有意思,就是调皮些。”
难得听赵郁说人有意思,庙祝疑惑:“他不是普通小倌?”
赵郁笑道:“是也不是,昌叔可还记得十五岁那年去临安灯会,在护城河边,顺手救个要自尽小少年?”
“王妃先在院里写字,同庙祝去屋里说些事情,王妃?”赵郁放下笔,见徐风堇楞在旁,又叫他声。
“啊?”徐风堇回过神来,点头道:“王爷去忙。”
庙祝也道声怠慢,与赵郁同进茅舍,赵王爷坐在靠窗腾椅上展开折扇,问道:“事情办妥?”
庙祝道:“老夫早年信誓旦旦地说要隐居避世,如今又下山找同僚吃酒喝茶,求人办事,让人好顿笑话。”
赵郁笑道:“辛苦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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