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堇道:“赶明儿到可以试试,不过王爷口淡,能吃得下吗?”
赵郁又取两粒草果肉蔻:“那就要王妃想办法。”
徐风堇道:“若真做出来,便装碗水放在手边,王爷想吃,就夹块涮涮,再放到你盘里。”
赵郁去灶台对面木架上取来坛杏花酒,笑道:“王妃若直接喂到嘴里,岂不就成就照顾三岁孩提?”
徐风堇查点香料,随意道:“喂到嘴里,那也不是不行……”
赵郁退后几步,又见摆在旁襜衣说:“先把襜衣系上,免得弄脏。”
徐风堇刚摆好架势,腾不开手,便说:“王爷再帮次如何?”
赵郁迟疑之间,徐风堇已经动起手来,“擦擦”几下,鳞片纷飞,赵王爷见他不管不顾,又犹豫会儿,拿过襜衣环住那抹细腰,打个结。
有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说是起做鱼,徐风堇哪能让赵王爷自个儿站在旁闲着?
磕磕绊绊得去鳞,又拿起剪刀破肚,取出满腹杂碎,算成功半。
止,时间滞停,两人目光撞到起,又不慌不忙地同时错开。
徐风堇说:“王爷要不要和起做鱼?”
“好啊,但本王从未下过厨房。”赵郁将手挪走,指腹上还沾着那片带有温度鳞片。
徐风堇单手扣着鱼鳃,用手背胡乱揉揉微痒脸颊,眯眯眼道:“教王爷。”
内宅厨房空许久,徐风堇多与赵郁同桌吃饭,即便赵郁不在府上,也是外宅厨子做好,给他送来。
话音落下,赵郁那边突然没下文,徐风堇也猛然觉得不妥,时厨房竟然安静下来,不过是闲聊两句,细细琢磨却有异样。
徐风堇将鱼肉改刀,重起个话茬:“王爷口味挑剔成这样,本就如三岁孩提。”
“让王妃见笑。”赵郁把甜香杏酒倒入浅瓷坛里,让他将鱼放进来入味。
徐风堇问:“王爷真不喜欢各色美味?不管是酸甜苦辣,都要比淡而无味来得强吧?”
徐风堇那天随口胡诌,时竟想不起怎样用料,灶台上瓶瓶罐罐应有尽有,还用桃花笺写好名字,他端着个小碗走到赵郁身旁,厚着脸皮问:“那天是怎编排呀?”
赵王爷记性好,边笑他记不住自己谎话,边帮着挑拣香料。
“你那天还说要腌制半月。”赵郁拿两片香叶放到徐风堇小碗里。
徐风堇道:“这就省吧,眼看到盛夏,腌制半月不得臭吗?”
赵郁道:“你也知道会臭?欺负本王不懂厨艺,便满口胡诌,不过本王听说,腌物需放许多盐块风干,也能不腐。”
砧板上放着两斤沉河鱼,先得刮鳞去鳃,还得开膛破肚,徐风堇今个儿穿件月白长衫,岑灵怕他弄脏衣裳,特意去外厨取件襜衣,又递给他把弯月小刀,待安排妥当,跟着程乔到门外守着,只留下赵徐二人,对着条白眼死鱼,不知从何下手。
“你不是会做?”赵郁问磨刀霍霍却迟迟没有下手徐风堇。
徐风堇道:“做是会做,但从未这样由里到外地收拾过它。”
赵郁道:“那当如何?不如找厨子过来”
“不行不行。”徐风堇说:“创菜式自然要亲自动手。”随后副视死如归,将刀刃反勾鳞片,说道:“王爷离远点,不要弄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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