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蟹十坛,羔羊六只,梅鹿三品,熊掌双。”赵郁坐在窗前看书,徐风堇站在书案前将账目读给他听:“银器金盏二十支,翡翠食屏二十套,饕餮玉盘”还没读完,赵郁便站起身来,走到徐风堇身后,副果然如此模样笑道:“圈圈玉盘所为何物?”
徐风堇睁眼胡编:“哪有圈圈玉盘,明明是饕餮玉盘。”
赵郁拿起砚上长毫,蘸蘸淡香墨汁,将笔递到徐风堇手上说:“王妃将这两个字再写遍。”
徐风堇本想在宣纸上胡画几笔,转念想,又道:“这两个字笔画太多,怎都写不会,不如王爷手把手地教如何?”
手把手?还未等赵郁拒绝,右手腕已经被徐风堇拽起来覆到他握笔手背,徐风堇嘿嘿笑,认真道:“王爷这样教,肯定谨记于心,连做梦都得反复回味,绝对忘不掉。”
还,还有什?”
赵郁走回花厅,示意他倒茶:“徐风堇还怎欺负你来着?”
程乔听,以为自个儿主子要帮着出气,赶紧编排通,结果说来说去都没什出格,全是些逗弄孩童幼稚把戏,程乔说完又哼道:“在山上时与岑灵同住,他说许多,说在世人眼里,妓子全是卖身又卖艺,其实不然,妓子也分许多种,他们南馆也有只卖艺不卖身,岑灵便是,徐风堇也是,听说以前是能亲能摸,最近几年谁若碰他,他便动手打人。”程乔笃定:“所以别看他面上那浪荡所谓,但心里肯定不是这样,觉得他就是个纸糊假老虎,专门欺负奴才这样老实人,爷定要想法子吓吓他,再搓搓他锐气!帮奴才出气!”
假老虎?赵郁瞧着程乔轻笑两声:“你若当他是假老虎,便自个儿去揭穿他假面目。”
程乔又道:“可他虽然是个假老虎,但他是个真狐狸啊!奴才斗不过他。”
赵王爷见徐风堇睫下洒出片碎影,怔怔,他高出徐风堇许多,这会儿像是将人困在怀里,眼下也不知是走是留,便笔划地握着徐风堇手写起来,怕他记不住,还在他耳边温温润润拆字教着。
赵郁不开口还好,开口徐风堇哪里还有心思认字,耳边带着温热气息,搔得他酥酥痒痒,胸腔里那头小鹿再次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赵郁写完便要离开,却被徐风堇猛地转身,勾住他脖子,控诉道:“王爷刚刚又在撩拨。”
赵郁头次见这蛮不讲理:“不是你让教……”他话音未落,已经被徐风堇堵住双唇,绵软舌尖仅是在薄唇上勾挑番,便反手拿着账本转身离开,活像个调戏纯良公子土匪流氓,亲下便跑,却没掩饰住乱步调心
赵郁撇撇茶末:“你斗不过,本王就斗得过?”
程乔惊道:“爷这厉害,怎还会斗不过他?他还能反天他!”
赵郁将茶放下,退避气得精神抖擞程乔,躺回床上,继续犯难:感情这事儿,到底该如何分辨真假?
原定七月初三外藩世子进京,如今突然传来消息,说是要提前两天,所幸徐风堇手脚麻利,将宴客事宜安排妥当,此时闲暇,拿着账本溜达到书房跟赵郁对账。
这事儿本轮不到他两,派人交给账房处理就行,可偏偏徐风堇咬定赵郁要他亲力亲为,凡事不假人手,还事事拽着赵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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