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郁道:“王妃见芙蓉糕忍着不吃,是不是也有些辛苦?”
徐风堇挪开双手转到赵郁跟前,本以为没漏出马脚,却见芙蓉塔尖上稀碎荷叶在他等人时被气息吹散不少,只得拿起来塞到嘴里,含糊道:“本想看看王爷见没来会不会很独自伤感,却被几件行李和块糕点出卖干净,不过王爷早就备好茶点,是料定会过来?”
赵郁倒杯茶推到他手边:“估摸王妃会过来对本王负责,自然不能慢待你。”又笑道:“只是没想到王妃准备如此周全,看来今日没来读书,是在内宅打点行李。”
徐风堇厚脸皮道:“既然要对王爷负责,自然得跟王爷起居室,让王爷随传随到呀。”
赵郁问他:“听说王妃今日还受委屈?”
此时刚刚入夜,郁王府内除去几声虫鸣,寂静无声,时而有侍卫巡逻走过,看似松松散散却每处都防守森严,赵郁多年只留程乔个随身奴才,其他婢女下人都住在别院子,这会儿外宅人去楼空,只有回廊上几盏灯笼摇曳照明,下人看着时辰将近,便去屋里将油灯点上,以防着主人回来摸黑,待灯光亮起,这才看清赵王爷起居室,竹叶镂空圆光罩,雕刻精美多宝阁,靠窗是黄花木塌,墙上挂着字画山水千里江波,床桌间还隔四扇水墨屏风,宽雅素净。
下人走后,院内躲藏两道身影偷偷摸摸地迈进门去,不是旁人,正是天没露面徐风堇和岑灵。
岑灵像是抱着什东西,挡住口鼻,说话有些发闷:“阿,阿堇,咱们这样不好吧若是王爷回来见,生气该如何是好?”
徐风堇带他进内室,让他将东西放在床上,又亲自动手藏好地方,说道:“他若生气便哄他,但想他定不会生气。”
岑灵道:“阿堇为何如此笃定?”
徐风堇喝口茶顺顺芙蓉糕,煞有介事地道:“可是天大委屈,看来萧世子是对意见很大。”
赵郁研究棋局:“倒是见他与王妃相处很好,估摸都快忘自己来府上本意。”
“本应该是这样,谁知道他今日又
徐风堇收拾好,四顾房间,最后停在某处,弯弯眼睛道:“先不告诉你。”
赵郁从迎仙楼回来已是明月当空,进屋将折扇放在桌上,桌面上还摆着出门前程乔送来芙蓉糕,看样子是没人动过,端来时什样,这会儿依旧是什样,赵郁忖量着拿起块瞧瞧,又笑着放回去,为自己倒杯,悠哉坐下。
赵王爷独自待着实在无趣,不走动也不翻书,时不时撇撇茶沫,也不知他是不是要撇出花来,待茶半凉,喝口,似是终于要起身,却没想只是换个姿势将桌上棋盘拽到手边,跟自个儿下起棋来。
黑子先行,“嗒嗒”落定,白棋想要出奇制胜,黑子又总能绝处逢生,正在不分胜负难解难分时,床廊处半遮掩幔帐莫名抖动几下,赵郁抬眼,只见只绣着千叶海棠绸面枕头从床上滚落下来,接着又是床叠好四方锦被,再接着便是只随手裹上细布包袱。这包袱看着眼熟,徐风堇进京那日正好背在身上。
赵郁低笑声,还未扭头去找这堆东西主人,便觉眼前黑,被人蒙住双眼,那人在他耳边低声道:“王爷方才没见来,是不是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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