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道:“不是大事,罚点银子给个教训罢,本要放人,她却说是您在临安城姑母,无论真假,得先知会您声。”
徐风堇道谢,心想他家里早就没人,能谎称是他姑母掰着指头数也就那位,进内堂,果不其然,红木圈椅上坐着,正是浓妆艳裹余三娘。
徐风堇得知这事经过咯咯乐
大汉忙道:“这家是京城里出名甑糕店,凡是外人来都得尝尝,否则遗憾终生啊。”
姑娘擦擦汗,抬头瞧瞧西山余霞,娇声道:“那可真是可惜,人这样多,怕是买不到”
大汉怜香惜玉,爽快道:“这好说,姑娘站前头,吃过,不差这口半口。”
姑娘“哎呦”声,嘴上道着怎好意思,却扭着腰身上前步,如此几个来回,竟要换到最前头。
小二此时高声吆喝:“诶!后边散吧!最后五份!明日请早!”
赵王爷面上温润实则*诈,看似纯情又相当霸道,说要罚他,便真让他站着抄书页不能少,徐风堇不服气道:“王爷宝贝夫人此时手腕酸疼,又找谁说?”
赵郁将八哥送进笼子,坐回书案旁喝茶翻书,悠哉道:“王妃先写,若写疼,本王再帮你揉。”
徐风堇冲他挤眉弄眼:“哪用这多此举,王爷若不罚,不就皆大欢喜吗?”
赵王爷视而不见,悠哉摇头:“码归码。”
次日过晌午,徐风堇让岑灵去东边城门口接人,岑灵问清是谁,些许紧张,踌躇半晌还是听话去,徐风堇瞧着他背影叹口,赵郁正从屋里出来,拉着他去院内小坐,问道:“王妃为何事烦心?”
姑娘摇着团扇数数人头,伸出手拍拍前面那人肩膀故技重施:“这位官人。”
那人回头,满脸络腮胡子粗声道:“大姐有事?”
大姐?!姑娘从梦中惊醒,尖吼道:“你管谁叫大姐?”
徐风堇怎也想不到他才从京兆尹衙挨顿打,竟又次登门造访,只这次不是张德主事,换位对他十分恭敬朱大人,朱大人在府衙外迎着,见徐风堇下车忙道:“辛苦王妃亲自走趟。”
“无妨。”徐风堇问:“人您处置吗?”
徐风堇道:“因为岑灵啊,王爷也知道他不是奴才,把他带进京来不是要他生在王府为奴,所以近来总派他出去办事,只是他性格懦弱胆小,有时还十分呆板,他若还有家有室也就罢,可他如今孤身人,若不改改性子,离王府少不受人欺负。”
赵郁看他愁眉苦脸,捏捏他鼻尖笑道:“人各有命,并不是谁都像王妃样,敢抛出命来为自己抗争。”
如今天气转凉,街上卖小吃也都换花样,煎茶煮酒,粟米甑糕,东门家小店挂上招牌做起生意,别人都起早贪黑,唯独这家店主任性,当不当正不正每日申时三刻开张营业,这个时辰怎讲?吃午饭是晚些,吃晚饭又早些,但人家任性也有任性理儿,这厢还没开门,那边长队恨不能排倒西大街,还定点定量,卖完便关。
“敢问官人,这儿都卖得什呀?”队尾传来婉转莺啼问话,前面那位大汉回头惊艳道:“姑娘是外来客?”
听见姑娘二字,来人掩面笑道:“从临安过来,还从没见过京里这大阵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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