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山道:“但凭你人之力怎能将他们引聚起来?”
徐风堇道:“自有办法。”
卲山愁道:“可这还是太危险啊。”
徐风堇道:“危险与否,全看你脚程。”又激将道:“你可是要当将军人,这点事情都拿捏不定?”
宁洲城内无声无息地在夜之间便捕获几十夏人精兵,待抓回牢里还未审讯却全都咬毒自尽,王城山来报时,赵郁道句无妨:“这两日内城加强防范,别再放人进来就好。”他夜未眠,精神还好,心中却莫名不安,赵隽还当他是困,便道:“如今暗敌明,他们早晚会聚集城外,待到那时并歼灭,无需担心。”
“调,调兵?”
徐风堇摘下帽子道:“方才听得清楚,夏人原本和太子勾结要在宁洲引战,却不想此时太子出事,他们只得提前行动,兵力约有五百,四处分散,如今已有几十精兵陆续混进城中将要扰乱民心,待城外集合南北两路,两日后子时,要破城而攻。”
卲山没想到这大事情竟然被他们撞上,不由惊,又忙冷静下来道:“调兵应该可以,王爷前些日子给块腰牌,估摸王城山认得。”
徐风堇惊讶:“腰牌?什时候给?”
卲山拿出来递给徐风堇道:“就是他走那天,王爷大江南北全有心腹,这腰牌用处可大得很,只是不知他为何给。”
音,没过多时,便又听到茶水打翻客人叱骂,卲山不安,才要冲出房门,就听见阵急促脚步声传来,他分辨轻重,猜想是去而复返徐风堇,便忙开门让他进来,又随手关上道:“嫂子如何?”
徐风堇在屋内翻找圈,终是找出笔墨纸砚,递给邵山道:“你可知道这带地貌如何?宁洲距离咱们还有多远?”
卲山虽没来过,但为当兵打仗,看过不少兵书图纸,当即便画出来道:“盘龙坡属丘陵地带,山势很低,距离宁洲还有三百里,驾车过去要两日左右。”
徐风堇道:“那若快马加鞭?”
卲山算计下道:“日即达。”
赵郁摇头道:“他们人少,必定会兵分二三路,得先将人引聚起来,才好动兵。”
赵隽点头赞同,还未开口,就见王城山属下带着
徐风堇接过来端详片刻,只觉心中阵暖流上涌,估摸赵郁早就料到他无论如何都会偷偷跟去,能拦住最好,若拦不住那便帮他铺好路,把卲山从城门口遣回来不过是等着他同出发,准备好腰牌,便保证他路畅通。
想来赵郁心中也是纠结难定,不想两人分开,却又疼他,怕他在边关与自己同受苦。
徐风堇心里泛甜,又道:“既然能调动,那待夜更深些,你便赶去宁洲通知王统领,这两日跟着他们,想办法将他们分散两队引到起。”
卲山大惊:“这怎行?太危险!”
徐风堇道:“你若现在不去,那才是危险。”
徐风堇沉吟半晌又问:“宁洲有郁郎人吗?”
卲山道:“有,王爷曾施恩驻军统领王城山,他直感怀在心。”又道:“方才那几个是夏人?”
徐风堇点点头,又道:“那位统领认识你吗?”
卲山道:“几年前见过,该是认得。”
徐风堇不懂打仗,有些犯难,试着问:“那你若请他调兵,他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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