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端道:“朕向来赏罚分明,你有事便说。”
徐风堇忙点头道:“与王爷明日拜堂,不知那时陛下是否有空,能不能来府上参加番?”
赵端先是怔怔,看向赵郁柔和目光,笑道:“可以。”
徐风堇开心不已,忙下跪道:“多谢父皇!”
行过接风大典赵徐二人终于打道回府,此时又到初秋,天爽气清,郁王府大门口早已经站不少人,程乔不停张望,见到马车时兴奋喊道:“回来回来!”他这话音喜得变调,余三娘忙提裙走下台阶,看似十分心切,却又在徐风堇掀开车帘时,收敛下来,可怎收敛都忍不住嘴角颤动,本想抽出新做鸡毛掸子,却被站在旁身着浅青官袍岑灵拉住,阻止道:“三娘,阿瑾在边关受不少苦,您就别打他。”
”
次日平北大军路浩浩荡荡班师回朝,行余半月,抵达京城。
赵端率文武百官亲自出城迎接,徐风堇随赵郁下马,路走到圣驾前,他先前问过赵郁该如何称呼赵端,若是直接喊爹会不会被凌迟处死,赵郁哈哈笑个不停,却并不告诉他该怎样处理。
赵端欣慰地看着两位儿子,又瞥眼始终躲在赵郁身后徐风堇,威严道:“这就是你那位耍普光方丈,半夜偷跑王妃?”
徐风堇没想到这点陈芝麻烂谷子事情居然被赵端知道,当即就想下跪保命,却又听赵端道:“听说平北时立过几次偏功,想要些什奖赏啊?”
余三娘强忍泪水道:“你别以为你现在做官就敢管!”
岑灵忙道:“,怎敢管您。”
这厢话音刚落,赵徐二人已然下车,程乔见到赵郁喜极而涕,个劲儿嘘寒问暖,徐风堇看向三娘岑灵,咧嘴笑道:“嘿嘿,你两是不是想极?”
岑灵连连点头,还未说话,却被余三娘夺过鸡毛掸子,指向徐风堇,眼泪忍不住便任由它放肆地往下流,嘴上气骂道:“想你?呸!你这杀千刀毛崽子,坑说是外出半月却骗走八年!跟你那个死爹样没心没肝!你知道是怎样日夜担心睡不好觉!你还给笑,让你笑!”
徐风堇才刚回来,就被余三娘追得满街乱窜,赵郁这厢
徐风堇忙拉住赵郁袖子问:“偏,偏功?陛下是如何知道?”
所谓偏功,便是当不当正不正功劳,徐风堇没有官职不能加官进爵,他从未想过奖赏,可赵郁却帮他想着,每次往宫里送信都跟赵端道得明明白白,比如今儿个家堇儿使招调虎离山退兵三十里,明个儿家堇儿用金蝉脱壳救回两名伤兵,后来什鸡毛蒜皮小事儿都往回写,赵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最后只得回四个字:不错,有赏。
赵端虽疼宠赵郁放他自由,却从未承认徐风堇是他赵家皇室媳妇,这事从赵郁将徐风堇带回京城跪在殿外受罚时就记下,只是那时不觉有甚,如今这般情深,却不能不理。
赵端道:“你确实不错,不愧是郁儿选来王妃,你若想为官也行,若合适官职,且去试试。”
徐风堇忙道:“多谢父,父”也不知这叫对不对,只得囫囵过去:“胸无点墨哪懂朝事,不过是跟在王爷身边帮他些,算不得什。”本想说不要封赏,想想又犹豫半晌,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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