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
？”路许问，“感兴趣？”
“
看不懂。”江乘月如实说
。
平板电脑上
画，看形状是
条裙子，江乘月看不明白，只知道路许手里笔轻轻地勾几道后，裙子变得立体起来，也能看出布料材质。
“效果图就是细化，把面料特征和质感都给呈现出来，让看到图人眼就能明白。”路许手里笔转圈，在平板上敲敲，“你看这个地方，就需要强调下褶皱变化……”
路许平时画稿子，不是在环境灯光舒适工作室，就是在风景秀美山间别墅，没在这种人多地方画过，不知道是因为场景还是因为江乘月缘故，他手上勾线速度越来越快。
江乘月前天在医院输液就被几个护士盯来盯去，今天还带个蓝眼睛混血帅哥，几个小护士眼睛都看直，来来回回地从他们面前经过好几次。
路许没来过这种集中输液大厅，往凳子下垫十多张纸巾，这才纡尊降贵地坐下来。
这医院靠近大学城，输液大厅里大多坐着都是D大感冒发热学生。
“浓颜系帅哥，美瞳吗？还是真蓝眼睛啊？”江乘月听见身后两个小姑娘在讨论，“真好看啊。”
没过多久，就有个女生站到路许面前：“帅哥你好，请问可不可以加……”
地说，“皮肤发光，需要连着打水光针加超厚底妆。”
路许：“你皮肤底子挺好，不建议你打这个。”
江乘月：“……”
江乘月看见微博上有人说路许，就点进去看，没过多久，又问：“陈安迪是谁啊？”
“陈安迪？Andy？”路许说，“勉强算设计师，是个学人精。”
“吊瓶没药不喊，都要静脉回血，你这个陪护怎回事？”护士长走过来，按着江乘月手背拔针，边问路许，“外国人啊，hello？听得懂中文吗，啊？你来干什啊你？”
“懂。”路许理亏，“错错。”
江乘月没见他被人这骂过，偷偷地笑。
他俩要走时候，有家长抱
“不是美瞳，两代混血，货真价实。”正在画服装效果图路许头也没抬地说，“不加盟微商。”
江乘月：“……？”好家伙，他还知道微商。
江乘月只手在输液，单手不方便玩库乐队，所以他放下手机，侧过身子去看路许画图。
他不解设计行业，只是时常看见路许在楼工作间里写写画画，或者拿着软尺在塑料模特身上反复比划。路许工作时很专注，脖子上挂着软尺，工作间里有黑咖啡淡淡苦味。
通常这种时候，他轻手轻脚地下楼，会看见灯光下路许轮廓很深侧脸。
路许说到陈安迪就来气，然而见江乘月坐正身体，摆出想听姿势，只好多说几句：“跟同个设计学院毕业，成绩不如，作品也不如，大概是噎着他，从那之后，用什元素，他就学什元素，去年巴黎时装周，没忍住，给他拳，还上报纸，夸真性情。”
江乘月：“……”
那您可他妈太秀，这种事情也能拿出来吹。
“微博上说他也回国。”江乘月举着手机给路许看。
“回就回，国内这大，难道还能碰面不成。”路许不屑地说，“真碰面，要怕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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