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知鬼不觉,就当什也没发生过。
江乘月起床时,路许已经去工作室。
他煮点面条,想起自己葱。
长又长不太起来,不如抓紧吃。
江乘月拿剪刀,去院子里。
“练琴吗?”路许问。
“不算是。”江乘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看点英文文献,说轻松舒缓音乐有利于农作物长势,就试试。”
路许:“……”
音乐和植物长势相关关系路许不想知道,但宁城夏季天像小孩子撕逼干架时脸,说变就变。
夜晚电闪雷鸣风雨大作,路许半夜起床时发现,江乘月那几盆口粮,全都不深不浅地泡水,徘徊在嗝屁边缘。
还拽句诗——
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真实吗?
路许只知道江芙蓉抠得真实。
铁公鸡或许还有铁锈,但江乘月可能是不锈钢,连铁锈都没有。
他多多少少从旁人口中知道江乘月以前属于民谣乐队,但却没看过这种状态下江乘月。
现在可以算账——
“乖月。”路许问,“谁让你紧急联系人勾选父子关系?”
江乘月:“啊……”他自己都快忘。
那原本就是随便选,没有合适选项啊。
这首歌。
老宅院子、微微摇晃秋千、加上正在吹口琴江乘月,这个构图对玩摄影人来说堪称绝妙。
路许突然很想试试手机摄像功能,于是他悄悄用手机录小段。
江乘月在他眼里,似乎越来越像件等着他去打磨工艺品,生涩而又天真,却对所有艺术工作者来说,有着极强吸引力。
江乘月吹完曲子,还唱几句词,唱到半,发现草地上人影,赶紧双手捂嘴巴。
找到花盆,蹲下来,准备薅。
江乘月:“?”
江乘月:“???”
发生什。
他葱,怎变成韭菜。
想到傍晚江乘月给绿苗苗吹口琴时认真脸,路许忽然就有些头疼。
他不太想看见江乘月失望表情。
算,帮个小忙吧。
路许想想,就当是晨起锻炼,干件这辈子绝对不想干第二次事情——
他去附近菜市场,买把葱,边骂自己,边把江乘月种那堆苗给换。
就在昨天,江乘月听说他去看秀,托人给他送束观赏向日葵,还是到付。
路许收到花时候,脸色比向日葵杆儿还绿。
而且,喜怒哀乐这四种情绪,江乘月好像缺种。
这些陈安迪知道个屁,就好意思说喜欢。
他突然很想知道,江乘月身上还有哪些他没有发现东西。
“赶紧改。”路许声音说,“选什都可以,这个不行。”
“哦,好。”江乘月嗓子刚好,声音很软很轻。
路许忽然又想到他在上海时,问陈安迪,到底喜欢江乘月什。
陈坏胚给他个词——
真实。
也不知道自己五音不全歌声被路许听进去多少。
“什歌?”路许说。
“《那些花儿》,挺早支民谣。”江乘月说,“路哥你应该没听过。”
路许确没听过,他其实很少能把江乘月和安静缓和歌曲联系在起。
江乘月bgm通常都是喧嚣躁动摇滚风,坐不坐鼓凳是两个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