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月从小学开始就被人说唱歌五音不全,很少有人说想听他唱歌。
他想想,给路许唱首很老歌——
这是他妈妈唯教过他首歌,在她那些陪伴他,少之又少
或许是少年柔软发丝,隔着层薄薄衣料,擦过他肩膀上蒲公英纹身——
像场携云春风,拥着原野上蒲公英,或高或远,想在更靠近星与月地方生根发芽。
“刚才坐在那里是在做什?”路许换个话题,“跟那个人。”
“孙沐阳吗?”江乘月问,“啊,那是刚刚找到主唱,他嗓音很好听,非常适合摇滚。”
路许不怎在意地哼声,似乎并不怎想听他夸这个人。
“他欺负你?”洗手间外,路许抬起衣袖蹭蹭江乘月眼睛。
江乘月怔怔地,还没反应过来。
“下次再碰到这种对你图谋不轨男同性恋,直接甩他巴掌,知道吗?”路许看他愣着,以为他吓坏,又说,“打完回来告状,再去打顿。”
“哦……”江乘月说。
江乘月坐在路许车上回家时,还有些没回过神。
“那人还跟你说什?”江乘月厌恶地别过头,伸手去找洗手台上小瓷瓶,想给向驰脑壳来下。
但瓷瓶赔起来比较贵,江乘月想想,换成不锈钢香皂盒。
“还说什?还说什你没爹疼没娘爱,就成都小酒馆里乱窜野孩子。”
“你矜持什,你眼睛那好看……”
向驰句话没说完,被人揪着领子抡出去,撞在洗手池边墙上。
。
路许平时也喜欢打量人,但路许那是职业病,打量同时还会带点专业角度点评,和向驰这样完全是两回事。
江乘月不想理他,转身想离开,却被向驰伸手拉把。
向驰好像是喝酒,身上有点廉价酒味。
“哎。”向驰说,“上次帮你那个,你男人,今天不在啊?”
路许又说:“为什要找主唱,你不会唱歌吗?”
“不会。”江乘月摇摇头,“他们都说唱歌难听。”
“听听。”
“嗯?”
“听听看。”路许说。
“路哥。”他轻轻地唤声,把头挨在路许肩膀上,小声说,“谢谢啊。”
“嗯。”路许应声。
“你要真是哥就好。”江乘月嘴角弯弯,柔软头发在路许肩膀上蹭蹭。
这句话合理,路许却突然有些不高兴。
他不知道为什。
“hfort(滚开)!”路许蓝眼睛像是凝霜,冷得很,“你在干什?”
他回头看眼江乘月,目光从江乘月微红眼尾上扫而过:“他打你?”
向驰:“没……”
路许按着向驰手腕手紧,向驰半句话没说出来,只剩惨叫。
闻声赶来宋均让保安带走直喊冤向驰。
江乘月皱皱眉:“他不是……”
“不是什?”向驰醉醺醺地说,“不是你男人,还是你不喜欢男人?”
向驰:“听川渝那边朋友说,你以前讲过,你不喜欢女生。”
“那和你没关系吧。”江乘月说。
“怎没关系。”向驰醉得厉害,抓着江乘月袖口把人往墙边推,“后悔,早知道你这漂亮,就应该让你来们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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